第57部分(第4/5 頁)
個死衚衕,也就是採石工作到此結束的地方。
這些通道中只有一條彷彿沒有盡頭。
在這條通道通到它似乎應該結束的地方時,它前面的死衚衕的角落裡被挖開了——為什麼挖開的?這件事連當地人也覺得神秘莫測——一個洞,這個洞比和它相通的走道窄三分之二,差不多可以讓兩個人並排透過。
這兩位朋友走進了這個洞裡。
洞裡面空氣異常稀薄,他們的火把隨時有熄滅的危險。瓦朗索爾覺得有一些冰涼的水滴落在他的肩上和手上。“喂!”他說,“這兒在下雨嗎?”
“不是的,”摩岡笑笑回答說,“不過我們正在從拉雷蘇斯河下面經過。”
“那麼,我們是去布林嗎?”
“差不多。”
“好吧,你現在帶著我走,你答應給我吃和睡:我沒有什麼要擔心的,只不過我們的火把也許要熄掉了……”年輕人接著說,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火把的暗淡的火焰。
“這也沒有什麼值得擔憂的,因為我們總會找到道路的。”
“唉!”瓦朗索爾說,“如果你想到,我們是為了一些甚至連我們的名字也不知道的親王——即使他們有朝一日知道了,也會在第二天就忘記掉——,半夜三點鐘在山洞裡散步,在河下面穿過,還不知道將睡在哪裡,而且還非常有可能在某一天早晨被抓住,被審判,被斬首;這真是愚蠢得很,是嗎,摩岡?”
“我親愛的,”摩岡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些被當作是愚蠢的東西,而又不是平凡的東西,很有可能是高貴的東西。”
“喂,”瓦朗索爾說,“我看你在我們所幹的事業裡面所失去的東西比我還多。我獻給事業的是忠誠,而你還加上了熱情。”摩岡嘆了一口氣。
“我們到了,”他說,他讓這場他已經感到不堪重負的談話結束了。
果然,他們的腳已經碰到了一座樓梯的下面幾個梯級。
摩岡走在前面為瓦朗索爾照亮,他向上走了十個梯級遇到了一個柵欄。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把柵欄門開啟。
他們走進了一個墓穴。
在墓穴的兩端,有兩口棺材擱在幾個三角鐵架上;銀製十字架上的公爵的冠冕和天藍色的紋章說明躺在裡面的是戴上王冠以前的薩伏瓦家的成員。
在墓穴的深處,有一座通向上面一層的樓梯。
瓦朗索爾向四周好奇地掃了一眼,在火炬的搖曳不定的微光下面,他認出了他正置身於一個喪葬場所。
“見鬼!”他說,“我們似乎和斯巴達人完全相反。”
“因為他們是共和分子,而我們是保皇分子嗎?”摩岡間。
“不,因為他們在用餐結束時才叫人送一副骨骼來,而我們卻在用餐開始時就這樣做了。”
“你是不是有充分把握,這個哲學上的說法是斯巴達人提供的?”摩岡說道,一面關上了門。
“不管是不是他們,”瓦朗索爾說,“我的諺語已經講過了;凡爾託神父①不重新寫他的《羅德里島圍城戰》,我也不再修改我的諺語。”
①凡爾託神父(一六五五——一七三五):法國曆史學家。他寫過一本《羅德里島圍城戰》(歷史上有名的一次戰役,發生於一五二二年)。此書寫好以後,有人又向他提供了一些有關此戰的細節。凡爾託神父說:“我很遺憾,可是我這本書已經寫好了。”他從此不再修改此書。
“那麼,下一次,你可以說這是埃及人。”
“哼!”瓦朗索爾毫不在乎地說,不過語氣有點兒傷感,“在再次有機會表示我的博學以前,我也許自己也成為一具骨骼了。可是你在搞什麼鬼啊?為什麼你把火把滅了?我希望你決不至於要我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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