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4/5 頁)
“是的,第一執政公民。”
“那麼您沒有把我請您口頭轉告您舅父的話複述給他聽嗎?”
“我連一個音節也沒有忘記。”
“您在法國已經住了兩三年,您觀察過她,研究過她,她是強大的,無敵的,幸福的。她希望和平,可是也準備戰爭,您難道沒有對他說嗎?”
“這一切我都對他說過了。”
“那麼您沒有再對他說,英國人和我們進行的是一場荒謬的戰爭;他們講到的那種混亂思想畢竟只是因為脫離了長期被壓抑的自由,即使要用全面和平的方法也要把這種混亂思想禁閉在法國國內;這種和平是可以防止這種混亂思想越出我們邊境的唯一和平防線;在法國燃起戰火,那麼法國就會像熔岩一樣流到外國去,這些話您沒有對他說嗎?……據英國國王說,義大利被解放了;可是被誰解放了呢?被它的解放者!義大利被解放了,可是為什麼會被解放的呢?因為我征服了埃及,從三角洲到第三條大瀑布;義大利得到解放是因為我不在義大利……可是我來了:一個月以後,我就可以到義大利去,重新徵服阿爾卑斯山到亞得里亞海,我需要什麼呢?一場戰鬥。您以為馬賽納為什麼要保衛熱那亞呢?他在等我……啊,歐洲的帝王需要戰爭來保衛他們的王冠!那麼,爵爺,我要告訴您,我要震撼歐洲,把他們頭上的王冠震得掉下來,他們需要戰爭嗎?請等等……布利埃納!布利埃納!”
第一執政書房通向首席秘書辦公室的門立即開啟了,布利埃納進來了,他神色驚慌,就好像他以為波拿巴在呼救一樣。
他看到第一執政非常激動,波拿巴一手摸緊那份外交照會,另一隻手猛擊著書桌,塔蘭爵士神色坦然,站在他前面三步遠的地方一聲不吭。
布利埃納馬上就懂得了是英國的覆信激怒了第一執政。
“您叫我嗎,將軍?”他說。
“是的。”第一執政說,“坐在那兒,寫!”
他以斷斷續續的,簡短的語氣,非但不加斟酌,而是彷彿他的話都擠在嘴邊一樣,口授了以下這份宣告:
“士兵們!
在答應給法國人民以和平的時候,我是你們的喉舌;我瞭解你們的價值。
你們是征服萊茵河、荷蘭、義大利的人,也是在感到驚奇的維也納的城牆下伸出橄欖枝的人。
士兵書!你們不再是要保衛你們的邊境,而是要進軍敵國。
士兵們!時機一到,我就會來到你們中間,吃驚的歐洲將記起你們是勇敢的民族!”
布利埃納寫完最後一句話以後抬起頭來等著。
“好吧,完了,”波拿巴說。
“要不要我加上這句神聖的話:‘共和國萬歲!’”
“為什麼您要提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己經有四個月沒有寫過宣言了,有些慣用語也許會有什麼變化。”
“宣言就這樣寫,很好,”波拿巴說.“什麼也別加了。”
說完他拿起一支羽筆,在宣言下面簽上了、更可以說是狠狠地簽上了他的名字。
隨後,他把筆還給布利埃納。
“這份宣言明天在《箴言報》上發表。”他說。
布利埃納帶著這份宣言走了出去。
波拿巴和塔蘭爵士留在一起,來來回回地在房間裡踱步,似乎已經忘了對方的存在;可是突然,他站定在塔蘭爵士面前。
“爵爺,”他說,“您是不是相信,您從您舅父那兒得到的是別人在您的位子上所能得到的全部東西。”
“比別人所能得到的多,第一執政公民。”
“多!多!……那麼您還得到了什麼?”
“我相信第一執政沒有仔細看國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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