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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之前曾來過的地方,依舊是之前曾見過的人。
當傅聽歡再次和聞紫奇一起來到這黃泉宮地宮之內時,牆後的黃泉人聲音裡終於多了一些急迫:“樓主果然不凡,竟真拿到了這本賬冊!請樓主先把賬冊與我一觀!”
傅聽歡卻不為所動,只站在當場笑道:“這賬冊乃是一頁頁的死板字句,若我現在就這麼給你一看,你當場就將這整本書的東西給記住了……那我到時可去向誰要那江南十六路車馬行啊?”
黃泉人的急迫之態頓時一收,牆後靜默片刻,黃泉人笑道:“十六路車馬行我可先交予樓主。只是交割也須時間,若樓主要這樣交易,恐怕樓主就不得不在我這黃泉地宮做客些許時日了。”
傅聽歡輕輕地笑:“若我也不願這樣呢?”
黃泉人怫然不悅:“這也不好,那也不好,也不知傅樓主究竟是何打算,可是不想做這筆生意了?傅樓主可要仔細想好,這天下間能一口氣且願意一口氣給樓主十六路車馬行的,撇開我黃泉宮就再無第二人了!”
傅聽歡便縱聲長笑:“不錯,這比生意夠好又不夠好!江南十六路我要,賬冊我要,你這黃泉宮,我也要!”
“傅聽歡,你找死——”黃泉人又驚又怒,但話音方落,喊殺之聲就透過了這浸漫千百載的歲月的地宮,在黃泉人耳邊響起!
“這——”他一時驚疑。
傅聽歡又冷笑:“你只以為這黃泉宮的龜殼子如何堅硬,卻忘了再堅硬的龜殼子都是讓人打破的!”說罷伸手在石室內一按,竟叫石室中的一面牆自中分裂,向兩側滑開!
剎那間,同樣身穿黑色長袍臉覆銀色面具的黃泉人出現在傅聽歡身前!黃泉人雖驚恐憤怒,卻避無可避,便立時自斗篷中取出一對半月彎鉤狀的奇形兵器,鉤刃尖尖,像蠍子的尾巴,其上泛著藍光,乃是粹了劇毒的模樣。
聞紫奇神色一冷,正要上前,卻被傅聽歡伸手止住。
傅聽歡今日心情很好。他臉上依舊帶著愜意的微笑,自懷中取了蕭見深給他的白玉簫做兵器前,還有閒心解釋上一句話:“我說了,江南十六路,賬冊,黃泉宮我都要。而你既讓我刺了他一劍,我也必要親手將你千刀萬剮,方才好瀉這心頭之恨。如此待得我拿了賬冊和黃泉宮回去,也好博他開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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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見深的受傷並未影響隊伍的行程。
按照計劃,渡江之後,駱守寧拿蕭見深手令另各州府護持,又秘密聯絡飛鷹部,密切觀察江南危樓的一切動向,在隊伍一路安穩回到京師的時候,有關途中奪取賬冊一事的種種情報也歸於蕭見深案頭。
對於地點的精確選擇,對於賬冊的猜測與重視……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江湖中人的手臂,而只有在這京師之中,位高權重的某一位執棋者,方才有足夠的人脈與地位知道一切,有足夠的理由和手腕處理一切。
他站在窗前,目光透過著重重殿宇,透過著半座城池,落在了某一個方位。
那個方位正住著一位十分受天下讀書人尊敬之輩。
……但這些日子裡收集上來的證據卻並不這樣表明。
一條條有關危樓的訊息被飛鷹部逐一探出呈遞到蕭見深眼前。
江南第一樓,下轄十六路車馬行,擁有足夠的訊息來源。
而南運河孫將軍傳回訊息的其中一條,則是貢船的失蹤與十六路車馬行的聯絡。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在證明著當日的那場刺殺與搶奪,從頭到尾都是傅聽歡一手操作。
一切都合乎邏輯,證明著他最初的猜測與疑心並不正確。
……但還是有些不妥之處。
蕭見深微微擰起了眉。站在窗前的他被天光一照,感覺到一絲暈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