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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地說:“沒說什麼啊。”
“你到底跟她說什麼了?!”他對我喊說,聲音也禁不住顫抖了起來。
詩敏愣了愣,說:“她就跟我說了她十幾歲時你們一家接濟她的事情,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是啊,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惡作劇一般地笑說。
安東尼頓了頓,無力地靠在了椅背上,俄而又頹然地說了句“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就起身離開了。詩敏也悻悻地離席。
我一個人愉快地吃完了晚餐,連日來因目睹他們卿卿我我的姿態而一直堵在心頭的鬱塞感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這之後過了兩天,安東尼突然來找我了。他給了我一張機票,說:“你去德國看看你媽吧。”
我笑說:“過段時間再去也一樣,我現在還在旅行呢。”
他臉上露出一種努力剋制的隱忍表情,說:“你不要再待在這裡了。”
“為什麼我不能待在這裡?”
他面色冰冷地站在那裡緘默良久,忽然發洩一般地將那張機票扔在我的臉上,對我吼說:“你到底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這些年來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他這忽然之間的爆發既出乎我的意料,又在我的預料之中,因而我連怎麼回應都已經想好了:“等到你能忘記那件事的那天,我說不定也就忘記了。”
詩敏的出現打斷了我們的交談,因而我並沒有欣賞到他臉上更多的痛苦表情。真是掃興極了。
這天以後,詩敏再沒有像之前那樣約我去觀光、滑雪,就算偶然遇見問好時,臉上的神情也冷淡了不少,我想應該是安東尼對她說了什麼吧。然而正當我覺得這旅途已經變得索然無味,準備回香港時,她卻忽然又來找我了。
那天她敲開我房間的門時,臉上一副焦急的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她帶著哭腔對我說:“剛剛我媽打來電話說,我姨媽病重了,我必須要馬上趕去法國,可是安東尼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他一定還在開會。安娜,我該怎麼辦啊?”
我沉默了幾秒,像所有善良體貼的好女人那樣用一種溫和的語調安撫她說:“你快去吧,別耽誤了。你可以給安東尼留張字條,他來了之後我幫你交給他,讓他馬上去找你。”
她果然也像所有六神無主的女人那樣感激地對我點了點頭,毫不懷疑地回自己的房間寫了張字條交給我,而後就拖著行李箱匆匆地去搭電梯,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我將她的門卡偷偷地藏了起來。她離開後,我用那張門卡開了門,燒掉了那張字條,又將她沒有帶走的衣物和個人用品全部扔進了垃圾桶裡。最後,我點起一支菸,躺在他們的床上抽了起來。
那天晚上,安東尼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了,我早已昏昏欲睡。不過,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從門口飄過來的那一刻我就醒了。興許是擔心吵醒正在熟睡的愛人,他並沒有開天花板上的燈,只開了門口的壁燈。我睜開眼來向門口望了望,又小心地背對著他側過身去,屏息傾聽起他的動靜。我先是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想來他應該是在脫衣服。而後,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浴室裡,不一會兒,牆壁那側就隱隱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很快衝完了澡,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一股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飄入了我的鼻腔。我還未來得及回味這味道,他就在我身後躺下了。
“寶貝,沒有把你吵醒吧?”他伸出手臂輕輕地環抱住我,像是耳語一般地問道。這溫柔而寵溺的語氣又使我莫名地感到一股強烈的憤怒,身體也禁不住微微地顫動起來。
他發覺身邊的人並沒有入睡,就吻了吻我的脖子,貼在我耳邊說:“今天開了一天會,晚上又被拉著去參加公司的派對,累死了。”
我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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