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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但不知“三文魚”為何物,而且幷不如中國想象的那麼愛吃。又據蔡瀾先生揭發:“(香港)假東洋鬼子店中,本地大師傅頭上綁巾條,大力介紹:‘三文魚魚生,日本人最愛吃!’到日本,你會發現傳統的日本壽司鋪裡,根本沒有三文魚刺身賣,覺得它有一種怪味。”
事實上,目前全球市場上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三文魚”都是來自挪威。挪威貿易委員會曾公開表示,挪威每年的“三文魚”漁獲量多到嚇死人,如果不努力向國外推銷,每個挪威人每年得吃掉650公斤以上才吃得完。挪威人可能打死也不會想到,Salmon在中國市場上的開拓,一直都得到了大眾文化“日本想象共同體”的暗中相助。身為此共同體的一員,我個人意想不到的,是“三文魚”竟然在電視劇的“紅色經典”之中進一步完成了它的“日本化”程序。全球化的敘事,不僅超文字、超時空,某些必要的時候,甚至還不得不超越了常識。
電視版《林海雪原》因在情節上與小說有些出入(比樣板戲的出入更大),聽說原作者曲波同志的家屬有些看法。做為曲波的讀者、江青的聽眾以及王洛勇的觀眾,我本人對任何出入都絕無任何意見,前面拿“三文魚”說了些事兒,更無“挑硬傷”之意。相反,這正是我向“三文魚”的作者和表演者致敬的一種方式。“忽悠”,東北話,京白又名掰赤,難聽的說,又叫扯蛋或扯淡。本來我一直以為,論扯淡,我認第二,中國便無人敢認第一。看過“三文魚”之後,我知道我錯了,真的忽悠或真的扯淡,總是建立在強勁的邏輯基礎之上的——如果說威虎山是用“智取”的,那麼這“智取”的“智”字裡就有不可忽視的“忽悠”成份。也就是說,反正楊子榮當時是在“忽悠”敵人,在這種情況下,“忽悠”與其在常識的基礎上進行,就實際效果而言,倒實在不如脫離常識來搞的好——唯一擔心的是,八大金剛中某匪會不會從“三文魚”看出了破綻:“三爺,他不是胡彪,也不是###,他真是從百老匯來的王洛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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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應用文
“小姐”二字,在漢語裡筆劃不多,且簡繁通用,但是其詞意之複雜,命運之坎坷,庶幾與今日社交稱謂上最流行之“老師”無異。
今之被稱為“小姐”者,主要包括以下幾類:
一,未婚女性;二,已婚女性但因種種原因而使對###得其尚屬未婚或不明其夫姓者以及其夫姓不明者;三,服務行業的女性從業人員——只限前臺工作者,以餐廳為例,凡知客、服務生、部長、收銀、啤酒推銷員,等等,後臺工作者不在此例,例如女廚師、清潔工以及老闆娘,等等;四,風月或準風月場所的女性從業人員。例如坐檯、服務生、媽咪、伴舞、陪唱、按摩女、洗頭妹、等等。
風月場所雖然在產業上亦屬服務性行業,不過,它有一個特殊之處,即前臺工作與後臺工作之界線比較混淆。也就是說,當該等場所處於“正常”營業期間,它的絕大部份工作人員包括老闆娘,都屬於前臺工作者,也就是說,在企業內部,雖然“小姐”和非小姐”(如媽咪)這兩種崗位還是有極其清晰的界定,不過原則上通常都可以被稱為“小姐”;營業一旦受到外界衝擊——例如“掃黃”運動,上述前臺工作者會立即集體變身為“後臺工作者”,也就是說,立即拒絕他人(主要是執法者)稱呼(準確地說應該是“認定”)自己為“小姐”。
綜上所述,顯而易見的是“小姐”已經從一個稱謂變成了一種職業或者一種職稱。糟糕的是,雖然無需評比,但是在主流的價值觀念裡,此種職業乃一種不正當的職業。報紙的新聞標題,有時乾脆直接用“小姐” 替代了“娼妓”或者“雞”,而“找小姐”亦已成為招妓的代名詞。更糟糕的是,做為一個名詞,以大趨勢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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