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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沿用至今):“情治工作”,從事“情治工作”的部門,則稱“情治單位”,這些單位裡的男女公務員,就成了“情治人員”。就“情治人員”隊伍裡的女性公務員而言,這個名詞顯得特別恰當,因為女特務就是專門用“情”來“治”你的。女特務程念慈與美國國務院前副助理國務卿凱德磊之間“長期交換”的東西,除了“情報”,一定還有別的東西——女人據說天生就是當特務的料。世界上最古老的兩種職業,就是妓女和間諜,這兩種最古老職業的專業人士,盡是女人的天下。所謂“男盜女娼”的另一個解釋是:男的做了強盜之後,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勝者一旦權力在握,他們便難以避免地成為女特工的特別工作對像。
古往今來,為了協助一些男人奪取或分享另一些男人的權力(主要是“知情權”),從西施到貂蟬,從褒姒到川島芳子,在這些大牌女特務的領銜之下,組成了一支專事“以情治人”,專事“傾國傾城”的第五縱隊——所謂“傾國傾城”,無非就是今天所說的“顛覆政權”。也就是說,女性是不是特務的最佳人選,實乃一無需求證之問題,在世上的掌權者、即擁有最多“知情權”者大多數都是男性而且其性取向尚未發生整體性、結構性逆轉的前提之下,間諜的最佳人選除女性之外,可作他想的空間實在有限。所有女間諜事件的特別“有戲”之處,大致上不脫男女關係、性別戰爭的基本正規化。而少年小寶老師的煩惱,“革命”的宏大?事之下,蓋由此而生。
在男女關係的框架之下,女特務事件因此也就充份具備了被娛樂化、八卦化的先天性基因。程念慈已被臺灣媒體命名?“間諜寶貝”,媒體對事件中種種細節的關注,例如凱德磊花了570美元CD化妝品送給程念慈,兩人在波多馬克河畔Potow Mack Landing餐廳的約會,程念慈的髮型,“單眼皮、鵝蛋臉、外型高挑纖細”的“東方美女”外型,她的酒量,她的英語發音,她在國安局的收入,中學時代的畢業紀念冊,打扮上的中性取向,以及在老爸的粗暴干預之下不幸夭折的一起早戀事件,凡此種影種,皆令這一原本諜影幢幢的陰謀事件朝著“儷影雙雙”的肥皂劇方向急速轉型。目前盛傳程念慈在臺北的藏身地——國安局在陽明山安排的住所,也有媒體為讀者細心規劃了一條“爬陽明山,順道搜尋間諜寶貝程念慈”的短途旅行路線。
臺灣媒體說,為了實現有朝一日當上女特務這一“浪漫的憧憬和理想”,程念慈不惜放棄了愛情。然而圓了間諜夢,卻沒有了婚姻,現在,連最愛的工作都被曝光,下一步要怎麼走,這位34歲的女情報人員還需要更多的思考。“下一步要怎麼走,我看這已經不是”間諜寶貝“需要付出”更多的思考的問題了,現成的,她可以投身娛樂事業,拍戲,出書,發片,主持節目,順便在臺灣7…11大規模發售“個人化間諜玩具用品”,再不濟,也不妨加入某娛樂週刊,去當狗仔隊的美女領隊。事已至此,完成娛樂化轉型正如當年的投身諜海,不僅已不是需要付出更多思考的問題,在某種意義上,甚至已經可以完全徹底地不假思索了。
程念慈事發之時,小寶老師碰巧正在寶島雲遊,前天和他通電話,竟忘了建議他務必前往陽明山一遊,來一趟“上山抓女特務”之旅。我相信,唯娛樂態度和消費行為,才能徹底消解小寶老師的少年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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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記
數典和數錢,都不可以忘祖。日子過得越好,越是想念祖宗。越是想念祖宗,心裡越是焦慮——列祖列宗英名尤存,音容卻無法宛在。音容之或缺,思念便無所附麗。難得我們孝心一片,至少已經讓一部份屬於成功人士的祖宗以光學或電子形式先顯起靈來,而我們對於下列祖先已有了大略的印像,例如康熙長得有點像張國立,乾隆有點像張鐵林,秦始皇有時候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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