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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塵土飛到臉上,鋒利的寒風,像是刀片,消磨你的血肉。火辣辣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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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死啊。”
死?
誰要死?
蘇若勉強的睜開眼,蒼白的醫院牆壁,還有懸在頭頂的點滴瓶,‘咕嚕咕嚕’的冒出氣泡。往下看,就是小聲嗚咽,肩膀不停抖動的白朮,還有滿臉嚴肅的白芷。
“阿術,小若醒了。”白芷伸手推了推白朮的肩膀。
白朮的身子一頓,緩緩抬頭,看著蘇若插著透明的輸氧管的鼻子,蒼白的小臉,還有毫無血色的嘴唇,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
“我怎麼了?”蘇若皺起眉,只要輕微一動,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只好軟弱無力的躺著。
白朮咬住下唇,自責的垂下腦袋,他懺悔的聲音顫抖著傳過來:“小若,對不起,都怪我,說那樣的話,害你出事。而且,孩子也。。。。。。”說到一半,白芷輕輕的抬腳踢了踢他的腳踝。
“孩子沒了?”蘇若垂眸,輕聲問。
“。。。。。。”白朮一怔:“對不起。”
蘇若不語,慢慢的閉上眼。
黑色的沼澤裡迅速生長開一片荊棘,日益吞噬你我。直到,我們都深藏荊棘中,動彈不得,我們撐起荊棘利刺做盔甲保護自身,可下一秒,卻被那片利刺扎刺得傷痕累累。
而那個秘密,將被深藏心底。
蘇若突然想起季桐帶著壞意,痞痞的笑容,那個每日被酒精迷亂的眸子,也會有清澈見底,溫柔似水時,那時候,他一定正望著她。
☆、第五十四話 再等等
0。1
把悲傷扭曲,把哀怨轉變,把無奈拋棄。那個冷漠精緻,似摩登女郎一樣的我,你是否還會認識?
0。2
似乎是習慣了醫院裡那股充斥著化學反應的醫藥味道,現在聞起來,也沒有那麼反感。
衣果皺了皺鼻子,吸了一口空氣裡幾乎要凝結的冷氣,打了個冷顫,伸手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她用白色的被子把自己包成剝去皮的粽子,而自己就是粽子裡面那塊夾心的棗兒。
“既然冷,怎麼不把窗戶關上?”
衣果又把腦袋縮了縮,抬眼看了看剛進病房的海馳澈,說:“再悶著我就腐爛啦!”
海馳澈皺起眉,抬手關緊了窗戶,轉過腦袋,淡淡的說:“那你直接去地下的停屍間啊!”
衣果一愣,手一抬,把整個人裹進被子裡,然後從被子裡穿出她甕聲甕氣的聲音。
海馳澈一開始沒有聽清後面的幾個字,但後來一轉身,忽然明白她剛剛說了什麼。他的眼圈立刻泛紅,攥起拳頭。
她說:“再等等,就要進去了。”
聽著他沒有動靜,衣果探出腦袋,看他垂著腦袋,耷拉著肩膀的樣子,忍不住撇撇嘴,說:“好啦,池,我開玩笑的。”
“以後都不要亂說話。”海馳澈有些埋怨的望著她。
“嗯嗯,我聽話!”衣果甜甜的笑起來,模樣像清純的幼童。她稀疏卻俏皮蓬鬆的短髮,此時因剛剛與被子摩擦起靜電,刺呼呼的支在腦袋上。
海馳澈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明天去選禮服,今晚早點睡吧。”
“嗯。”衣果依言躺了下去,乖巧的樣子像極了午後曬陽的懶貓。
“池,我能不能不住在醫院了?”
“怎麼了?”海馳澈抬眼看了看她,放下手裡的幾張病例單。
衣果嘟起嘴,“我不喜歡這裡。”
海馳澈輕笑。
衣果記得,那時候,他只是很溫柔的看著自己,嘴角盪漾起的微笑動人極了。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