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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楊予言依舊掛著笑臉，清了清嗓子：「方便說下這首歌背後的故事嗎？」

選這首歌之前，她有過一瞬的遲疑，因為導師一定會問創作背景。

可是真實的故事，她可以講出口嗎？

「楊老師，這段會播嗎？」她故作鎮定，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混不吝的笑容。

楊予言指間轉著水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播，或者不播，會影響你的回答嗎？」

「是。」

「好，那就不播。」楊予言朝現場導演的座位擺了擺手：「這段掐掉哦，我要聽故事了。」

秦?咬著下唇，驀地笑出了聲。

她儘量用簡短的語言講述故事：「其實也沒什麼，這首歌是寫於不久前，只是忽然想起了很多從前的事，就有感而發，而已。」

楊予言挑眉：「這次總不是講思鄉之情了吧？」

秦?笑：「不是，是寫給我前男友的。」

不出所料，現場氛圍被拉滿，學員坐席上大多是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天生有八卦嗅覺。秦?無奈，只能在一片起鬨聲中自嘲：「女團成員有戀愛史，算不算雷點啊？」

沒等楊予言回答，她又給自己解圍：「我都25歲了，這個年紀要說沒談過戀愛，也不正常吧。」

又是一片笑聲。

秦?還抱著吉他，緊張的心情反倒隨著起鬨和笑聲一起落下去了。

胡度早就說她，有種破罐子破摔的鹹魚精神，哪怕是走在去刑場的路上，也能採朵花，唱個歌。

真是太瞭解她。

「為愛人寫歌，很正常啊，這也正是音樂的意義所在，一些無法言說的情感，可以唱出來。」另外一位女導師給了個正面回答。

秦?就坡下驢地點了點頭：「我相信音樂的力量，但這首歌，不是為他而寫。」

她垂了垂眸：「女孩子嘛，有些眼淚是要流給自己的，我寫歌也只是寫給自己，夜深人靜偶爾想起一段結束了的感情，可能有遺憾，有抱歉，這些冷暖自知的感情無法為外人道，就寫首歌發洩一下，而已。」

發洩。

秦?撥了撥垂在胸前捲曲的發梢，心裡想的是，用這個詞會不會太過分了。

可又的確是發洩。

大部分走到盡頭的感情，都像沒氣的香檳，慢慢散了酒味，最終晾成白水。

她卻不一樣。

那段感情像是一直架在燃氣灶上的水壺，火不斷，就會一直沸騰。偶爾噗出來，就需要她揭開蓋子吹吹氣，降降溫。

那什麼時候會停呢？

秦?也不知道。

她找不到燃氣開關。

大概是要等到壺裡的水全都燒乾了，才算完吧。

第22章 忘了

「這麼說，你已經完全放下了？」

秦?還來不及往更深去想，就聽見楊予言噙著笑意發問。

也正是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問答環節的走向已經逐漸偏題了。

秦?眸子晃了晃，把臉側垂下來的幾縷髮絲挽到耳後，笑道：「都過去好幾年了，怎麼可能還放不下？」

「也不盡然啊，初戀嘛，總是難以忘懷的。」楊予言把手中的幾頁資料合攏，不緊不慢地說道。

秦?第一時間捕捉到言語裡的資訊。

她又沒說這是自己的唯一一段戀愛，更沒說是初戀。

楊予言是怎麼斷定的？

「害，我記性不好，忘得也快。」她聳肩，揚起個笑臉。

因為這段小插曲，秦?的舞臺展示嚴重超時，幾個導師研究之後，將她分到b組。

這個結果，秦?已經很滿意。

下臺後，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