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祈軒坐下,接過我的筷子,在湯麵裡撈了撈,然後夾起一筷子面放進嘴裡。說實在,祈軒也特文雅了點,若是我平時吃拉麵,定是吃得嚯嚯響,但是他吃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果真是貴族子弟,與我這等平民還是有差距的。
我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坐下,將下巴發在交疊的雙手上,看他,「好不好吃?」
祈軒夾起一筷子面,瞥了一眼我,「吃得下。」
我黑線,難道我最拿手的煮麵條就只是吃得下這麼勉強的評價?!但是,也可能是他吃過的美味太多,所以便覺得這個麵條十分平淡。
我看著他將麵條全部吃完,遞給他手帕擦嘴,然後我將碗端了出去。用託盤端著碗走在迴廊,正遇見在巡視的方侍衛。
他見了我便問:「怎的這麼晚還沒睡?」
我答:「因為公子要吃東西,所以我便做了面給他,耗了些時間。」
方侍衛十分不解地掃了我手中託盤上的碗,「公子從不在晚上吃東西。」
我嘴角扯了扯,有這種事?我笑了笑,答:「許是他今晚特別餓罷。」不止今晚,前些日子他還和我一起吃了煨番薯!
我與方侍衛再說了幾句話便各自忙去了,他忙著巡視,我忙著去伙房洗碗,然後回去睡覺。
第二天,我怎麼也想不到祈軒竟然會拿著三本書跟我說:「將這書抄一遍。」
我嘴角扯了扯,結結巴巴道:「為,為,為什麼?」
祈軒說得理所當然,「不是說閒得慌麼,現下有事讓你做,怎的還不高興?」
我嘆了一口氣,我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接過那三本書,翻了翻,然後抬頭弱弱問:「呃……不知抄這書可有意義?」
「自然是有的。」祈軒說。
至於有什麼意義,他就沒再解釋,繞過了我之後便去辦事了。
我抱著三本書進了祈軒的房,在房中的圓桌上擺了文房四寶,在書案上找了三本已裝訂的空白本子,磨好了墨便要開始抄書。
一個恍惚回到了小學因為寫字難看被老師罰抄書的情形,那時候的字委實見不得人,但是後來卻要立志將字寫好,被父母逼著練了硬筆書法之後還被逼著練了毛筆書法。
我提著筆在本子上寫著,因著毛筆字較大,所以三本加起來的字數也不怎麼多。大抵就是抄了兩個時辰,後來看著還有時間,也無事可做,便將以前背過的古詩詞都默寫了一遍。這個世界還沒李白杜甫的詩詞,我想了想,若是將這些詩詞抄好了拿去集市上賣會不會贏的萬千文人的青睞呢?
若是真有人要那還可大賺一筆,雖說這個世界的印刷術十分繁瑣,但是以李白杜甫的文采來說,一本書賣個五十文錢該是不成問題的。
我一邊想著賣書賺錢的計劃,一邊提筆抄著,從《靜夜思》一直抄到了《月下獨酌》,從《絕句》抄到了《望嶽》。終於抄到手發軟,我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外面,該是到了午膳時間。
我將抄好的幾本書放在一邊,打算去膳房吃飯去。
作者有話要說: 唔,祝大家週末愉快。求收藏,o(_)o
23、翠竹·隱情
出了門,沿著門口的鵝卵石小道直走,而後右拐過了一扇月洞門,便聽到了哭聲。我一時奇怪為什麼會有哭聲,聽著聲音還是一個女子的哭聲,莫非是誰受了傷疼得十分厲害便哭出了聲。
我順著聲源走,踩著地上的草沿著牆邊慢慢靠近,想要一探究竟。在拐角處我探出了一個頭,往側邊牆瞄了瞄,正見一個女子靠坐在牆根泣不成聲。
我一時好奇,便光明正大地靠了過去,貓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問:「你怎的哭了?」
那女子抬頭,一雙眼睛哭得跟金魚眼似的,鼻子也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