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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憂參半,喜憂參半……
到了第二天,這訊息傳到竇竇的耳朵裡卻變成了:艾教授的女朋友很愛吃醋,佔有慾極強,又放心不下男友拋頭露面,於是每天定點開車接送他上下班。
2
悶熱的天氣持續了差不多一週,下午的時候,天空好像被捅破了一般下起了瓢潑大雨,整個城市霧濛濛的,在雨中散發著舒爽的涼意。而這天正好是星期五,艾景初有門診,大概要到五點半至六點才會下班。為了避免遇見雨中大塞車,她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去接他。
本來除了那一次以外,她再也沒有如傳聞那般去接過他。
但是經晚上要請吳晚霞和李主任他們吃飯,所以才約好一起過去。
她的手機沒有開藍芽,也並未和他的車載電話繫結。手機響起來時,曾鯉正開著車在主幹道上,全程否是監控探頭,她怕被逮到扣分,也不敢接,摸出來看了看,號碼很陌生,鈴聲響了很久,她最後將車靠邊停下,才接通了電話。
“喂……”她說。
“小魚。”對方說。
那個聲音一出現,她幾乎忘記了呼吸,這世界只有一個人會用這樣的語氣如此叫她。“小魚”和“小於”,走在路上,有人叫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會同時回頭。
“嗯。”她說。
“我回來了,有沒有空見面?”於易問。
“嗯。”
“年初我回來了一次,給你打電話,結果一直沒通,我還以為你換號碼了。”他說,“所以我想要是再打不通,就只有問三表嫂了。”
“我一直沒有換過。”於易的三表嫂就是曾媽媽,全家人並未因為兩口子離婚而該國稱呼,但曾媽媽有多厭惡於易那是可想而知之的。
“小魚,”於易停了下,“我聯絡你,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啊。”
“我就只想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你晚上有沒有空?”
“晚上我有個飯局,早約好的,晚一點可以嗎?”曾鯉問。
“沒問題。”於易笑著答。
約好時間和地點後,掛了電話。曾鯉將手機扔在旁邊的副駕駛位上,看著螢幕由亮轉暗,最後變成漆黑一片後,她將頭埋在了方向盤上。
他們有多久沒見過了?
那個分手電話之後,一開始是她不敢見他,後來漸漸地他就真的很少回國了。過了幾年,大概他覺得彼此心都應該撫平了,才偶爾在郵件裡發一些節日問候。她有時候會回,有時候不回。
他們一直沒有再見過對方。
可是曾媽媽卻從未放棄過從親戚那裡打聽任何可以打擊曾鯉的訊息,例如於易已經辦了移民,例如他又有女朋友,例如他開始談婚論嫁了,例如他又分手了,例如他換了個更引人羨慕的工作……
他活得如此精彩,而她,卻灰白一片。
有一次他在郵件裡問她:“我們可不可以回到從前?”
若是別人或許會誤會這句話,曾鯉卻沒有。她知道他的從前是很遠很遠的從前,那個最初的時候,豆蔻年華的小女孩,和長她五六歲的小表叔。
篤篤的敲擊聲迫使曾鯉將頭從方向盤上抬起來。
一位戴著白色大簷帽的交警站在駕駛室外面敲著車窗玻璃,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已經停了,交警的藏青色雨衣也脫了下來,露出裡面淺藍色的短袖制服。
曾鯉將車窗按下來。
“姑娘,你停這裡好久了,這是非機動車道,不能停車的。”
警察叔叔側頭看了看曾鯉,又問:“是身體不舒服嗎?”
曾鯉搖頭,道著歉,將車開走。
艾景初下了班,卻不見曾鯉來。他們在她出門前還透過電話,如果不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