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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卻是發了狠,大掌死命往姚燕瑾的身上敲去,擊打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ldo;我打死她算了,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女兒!&rdo;
姑姑索性抱住姚母,拼命將她往外拖,又喊姚燕瑾趕緊別哭,姚燕瑾卻哭得聲嘶力竭,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捱揍委屈連連。
許久後屋中才安靜,姑姑擰了兩塊毛巾出來,姚母抹了抹臉,簌簌掉淚,低語道:&ldo;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生出個這樣的東西。&rdo;
姚燕瑾抱膝縮在床頭,抽抽噎噎的不敢放聲大哭。
姑姑嘆了口氣:&ldo;剛才你怎麼答應我的,不是說不怪燕燕嗎,她是你生的,她什麼性子你不知道?&rdo;
姚母搖搖頭,眼角的魚尾紋已數不清有幾道,眼淚夾在當中,掉也掉不完。她年輕時也曾清純靚麗,穿裙子梳長辮,腳踩白球鞋,可生活將她磨礪得粗糙,就像掌心和指節上的老繭,當年的小姐妹早已退休安享晚年,她卻還要為生存奔命。
姚母低落道:&ldo;我只怪我沒交好她,算了,事情都過去了。&rdo;
休息片刻,姚母又和姚岸姑姑去了一趟弄堂,向鄰居交代了公安局裡得來的訊息,又站在屋子前看著面目全非的房子,遲遲都不作聲。幾十年的老鄰居見到姚母這副模樣,總歸於心不忍,將那縱火犯罵得體無完膚,怒氣和怨氣都匯集在炭黑的屋門前。
姚岸在忙碌間隙休息喝水,接到姚燕瑾的電話後她直接將水嗆進了鼻子。
&ldo;媽媽說她怎麼會生出我這樣的東西,我知道我笨,可我哪裡不好了,我也會陪她擺攤賣石膏,我現在也不去跳舞了,我也不喜歡那個男人了,還要我怎麼做,我怎麼知道他是壞人!&rdo;
姚岸躲去角落安撫:&ldo;姐,媽媽是生氣,說氣話而已,你不能生媽媽的氣,家裡現在這副樣子,你也明白的很,不要再惹爸媽不開心了,好不好?&rdo;
姚燕瑾淚水漣漣:&ldo;我知道的,所以我現在呆在家裡,也沒有跑出去,就是有點難過,姚姚,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姚岸笑道:&ldo;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家裡就你管了,勤快一點兒!&rdo;
結束通話電話,經理已在招手,大家一起去附近吃晚飯,幾人說說笑笑,姚岸卻心不在焉,直到飯後回到酒店,姚母的電話打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姚母將警察的說辭告訴姚岸,姚岸佯裝驚喜:&ldo;真的?太好了,抓到了就好,怪不得姐姐下午給我打電話,說你打她呢!&rdo;
姚母哭了一下午,鬱結終於散去不少,笑道:&ldo;她什麼都不會,就會打小報告。&rdo;又嘆氣說,&ldo;這下好了,就等著到時候開庭,等賠了錢,就什麼事兒都沒了!&rdo;
雖然還需熬一段時間,可曙光就在眼前,也不覺得吃力了。
洗漱過後姚岸又打電話給蔣拿,別彆扭扭的道了謝,蔣拿低笑:&ldo;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rdo;
他躺上床,又說:&ldo;不過黑老大是告不成的,胖子全攬下來了。&rdo;
姚岸有些失望,可個中利害她也明白,黑老大若輕而易舉的載在這種事情上,也許他們家還會厄運不斷,因此她就算有再多的怨恨,也只能忍在心裡。
蔣拿突然問道:&ldo;對了,你下午呆酒店,跟誰一起呢?&rdo;
姚岸奇怪道:&ldo;沒有啊,我下午去會展中心了。&rdo;頓了頓,她恍悟道,&ldo;哦,你說這個啊,是沈綸。&rdo;
蔣拿一愣,蹙眉道:&ldo;你怎麼跟沈綸跑一道了?&rdo;
姚岸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