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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從嘴巴上，冷銳確實治不住跳脫的衛同學，老被佔便宜。

&ldo;我在這邊待幾年，都傻了。&rdo;男人沒轍的搖搖頭，伸手抓過睡袍往少年身上套：&ldo;說不過你。走了，先下去填飽肚子，你才有力氣繼續胡說八道。&rdo;

這回衛鴻軒乖乖的，任由他套了厚實的睡袍打橫抱起自己：&ldo;daddy我還沒刷牙，我要尿尿……&rdo;

終於折騰完坐到餐廳的椅子上，時間已經快一點鐘了。

衛鴻軒用勺子攪著菜粥，饒有興致的追著問冷銳的以前：&ldo;你原來什麼樣子？也是這麼老實好欺負嗎？說來聽聽唄。&rdo;

老實好欺負。

冷銳聽著這個形容詞不禁好笑。換在十年前，這樣的評價能把所有認識冷銳的人笑死吧。

&ldo;我跟段曉輝是髮小，從小住鄰居。在a市一直住到十八歲。後來家裡出了一些事情，我和我媽就搬到北京去了。讀完大學，直接來了紐約。&rdo;

&ldo;沒了？&rdo;

&ldo;是不是很無聊？&rdo;

衛鴻軒大力點頭：&ldo;我說銳哥，你的文學造詣實在貧瘠的令人髮指啊。說流水帳都抬舉你了……&rdo;

冷銳喝了一口粥，想了想後失笑：&ldo;我原來不是這樣的……要不你問吧。&rdo;

衛同學眼帶同情：&ldo;美國大農村把好好一個銳哥變傻了？你在a市生活了十八年啊，那你原來啥脾氣？&rdo;

&ldo;狗脾氣。&rdo;冷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直言不諱又忍不住覺得好笑：&ldo;張揚跋扈。逃學，打架，泡妞，抽菸喝酒玩街機……反正現在看，叛逆的挺幼稚的。&rdo;

衛鴻軒聽的來了興趣，菜粥也不吃了，扒著桌子往前探，好奇寶寶造型：&ldo;哎呦喂真看不出來。你打架很厲害？嗯這個我看不出來，不過你泡妞肯定很厲害。銳哥，你第一次開葷多大啊？&rdo;

&ldo;吃飯。&rdo;冷銳抿了抿唇，抬抬下巴示意衛鴻軒聊天別忘了吃東西：&ldo;高二。&rdo;

衛鴻軒興奮的掰著手指頭算了算：&ldo;十七？那跟我一樣哦哈哈……&rdo;少年接著擠擠眼睛，哥倆好的德性：&ldo;是不是把小女朋友插的哭爹喊孃的，兩天下不來床？&rdo;

&ldo;兩天下不來床的是你。&rdo;冷銳很淡定，看上去已經迅速習慣了衛鴻軒生猛無忌的說話模式：&ldo;那個女人是出來賣的，沒那麼弱不禁風。&rdo;

衛鴻軒怎麼聽怎麼不是味：&ldo;誰弱不禁風？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明明是你尺寸犯規又首次那啥的，太興奮。隨便換什麼人，六個套子一個接一個折騰兩個多小時，能比我好的，我跪下來寫服字。&rdo;

冷銳的一張俊臉微微赫然：&ldo;誰讓你瞎拱火？&rdo;頓了頓又補了一句：&ldo;下次不會了。&rdo;

衛鴻軒抓抓凌亂的頭髮，有點鬱悶：&ldo;不是，好端端的說你過去呢，怎麼又下道了？……不過，銳哥你說我是不是真應該跑跑步鍛鍊鍛鍊身體啥的？咱也是個男人哎，怎麼給操的丟了半條命的蠢樣？忒丟份兒了……&rdo;

&ldo;好，我帶你跑步。&rdo;冷銳跟著他拐彎變話題，很自然的樣子：&ldo;鍛鍊是好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