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 頁)
,錢朝新講著講著,也慢慢變得自信起來。
猶豫片刻,他結結巴巴地問:“不知道……春晝姑娘是怎麼知道我的字叫‘伯遠’的呢?”
“當然是聽別人提起過伯遠的名字。”李春晝臉上笑容很有感染力,讓人看著便恍惚像是見到了太陽,渾身暖乎乎的。
她話說到這裡,錢朝新自然追問起這件事具體的前因後果,你來我往便聊了起來,相談甚歡。每個跟李春晝相處過一個時辰以上時間的人都很難不喜歡她,跟她暢談過的人都會覺得李春晝喜歡自己,就算不是喜歡,至少也對自己有幾分不一樣的情感。但這只是李春晝與人相處的方式而已。
半個時辰很快匆匆而過,從山南講到海北,錢朝新和宓鴻寶一個說得入迷,一個聽得津津有味,還沒察覺到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都有些意猶未盡,倒是李春晝抱起腳下的小土雞,說:“時間差不多了,錢公子,我們下次再見吧。”
宓鴻寶回過神來,他從小也是在京城裡長大的,父親遠在塞北鎮守邊疆,母親對他管束極嚴,所以宓鴻寶對於外面的世界其實也很好奇,他有點不好意思,故作嚴肅地點點頭,掩飾道:“……嗯,對!咱們走吧。”
錢朝新臉上流露出些許遺憾的神情,李春晝見狀笑了笑,沒急著走,又起了一個話頭道:“不知道錢公子有沒有聽說今早客商的事……”
錢朝新對於李春晝願意多留一會兒這件事有些喜出望外,甚至是有些感激,連連點頭,忙不迭地說:“聽說了,說起來我跟甄先生還是同鄉,他在老家名聲很好的,跟家裡的夫人伉儷情深,大家都說他們感情很好,結果來了京城卻……”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唏噓,宓鴻寶撇了撇嘴,不屑地說:“伉儷情深還來逛青樓?可見傳聞不實!”
李春晝看他一眼,視線移開望向窗外黑沉沉,透不過氣的天空,慢吞吞地補充說:“這倒未必,他愛他妻子應該是真的,只是……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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