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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人所難沒意思,我從來不喜歡自欺欺人,我向來只看重真實。可事實往往恰恰與相反的方向發展。
於是那個夜涼如水涼月滿天的晚上,我們這些弟子執意懇請師父讓我們輪流照看這個帶給我們快樂又順帶著讓我們有些痛苦的寶寶,誰也沒有睡好。我們嘆息,寶寶明天的命運就由不得我們了,我們也算做到了仁至義盡了吧,應該不會感到特別的愧疚才是,況且學堂並非育嬰堂,書院不比妓院,妓院不比寺院,應該各有各的規矩和風格,各有各的人氣和情致才是。——那麼,妓院是不是總是趣味低下?書院是不是真正做到了教書育人為本?寺院是不是一處佛門淨地,六根清淨,不染世俗?
“嶽秀書院應當保持的是一種靜穆大氣的氛圍才是,你們身在其中,不能因雜音而分神,不能讓旁人感到你們還是童心未泯”,這是一位不願意透露真實姓名而實際上我們也並不想在書院裡對他展開人肉搜尋的道貌岸然的大師哥曾經私下裡教誨我等一幫視如毛孩子的師弟時說過的,雖不是豪言壯語,但是這位心口不一的師哥卻是要我們給好好記著,當時我們都流露出義憤填膺的樣子,我們只是覺得這也太霸道和囂張了,我們憑什麼就要聽他的話?真是欺人太甚了!
翌日,師父點名帶我和小師妹共計我們仨還有被師父區別開來的這個寶寶一同前往育嬰堂那處聽起來有些異樣感覺特別壓抑的地方。
我想師父這是已經跟書院裡的其它幾位博學鴻儒級的老夫子和議商定過了,別無選擇,迫不得已而為之。
這樣一來,徒留其它的同窗倚窗觀望,旁觀我們的背影漸行漸遠,師父帶著我和小師妹順著熟悉的山路一步一步往下邁著步子,然而與往日不同的是我這回下山那可真是五味雜陳思緒萬千,心潮難平,自己走路都感覺一陣接一陣的發飄,自我感覺異常糟糕,我自責我自己真是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一個嬰兒就能把我折騰得不知所措。好似我徒有悲傷著微笑,是苦笑還是哭笑不得?因為我覺得一個人的快樂太單純,所以容易流失,最後換來的卻是悲傷。
我們師父徒弟的一行三人剛踩上踏踏實實的平整坦蕩的地面,正要往前再邁幾步,坐到書院裡的僕役早已備好而等候在此的馬車裡去,這時只見在我們眼光前面距離不是很遠,又一個“我們仨”組合跌跌撞撞的朝我們走來,顯得很吃力,其中還有一人邊走邊招手,還帶著吆喝,大老遠的觀望冷不丁的感覺還像是落魄的走街串巷賣藝的呢。
兩女一男三人行,衣衫襤褸很不幸,其中有一臉上刻滿風霜的老嫗步履蹣跚,另一少婦與壯男左右攙扶,姍姍來遲。
這時,我們已經靜止在了原地,她們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緒,顫巍巍的說明了來意,雖不是很詳盡,但是異口同聲的說出我們懷裡的寶寶正是他們苦苦尋找了幾天的孩子。
我一聽這話吃驚不已同時也欣慰了不少,認為這個嬰兒有了轉機。
我們也漸漸明白過來。
正說著呢,她們聲音哽咽的就要跪下來真心實意的表達謝意,這老嫗是他們二位的老母,於是動作遲緩的從破舊的衣衫裡掏出了我想是別無僅有的或是所剩無幾的幾個銅錢硬要遞給師父。
這樣的一幕顯得是那樣的捉襟見肘,那樣的揭不開鍋,那樣的手足無措,那樣的含辛茹苦,那樣的飢寒交迫,那樣的飽經滄桑,那樣的令人動容。
我和晨璐小師妹驚訝無比,怔在原地,小師妹似要淚眼婆娑,我欲潸然淚下。
可是還在師父懷裡的這個寶寶是不明白眼前的這一切的,依然樂呵呵的討人喜歡。
在這樣的境況之下師父自然是婉言謝絕,並說道一些為人師表,當助人為樂云云之類的寬心話來寬慰她們。
然後,平日裡一向樂善好施的師父猶如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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