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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甜羞而清脆，每個字都說得很慢、根消楚好像生怕對方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又好像她說話本來就很生澀。

&ldo;你是什麼？&rdo;

普通人問話，絕不是這麼樣問的。

普通人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的時候，通常總是會問&ldo;你是什麼人？&rdo;或者&ldo;你是誰？&rdo;

這個女孩卻問得很絕，好像她問的物件並不定是一個人也很可能是樣東西、一個怪物&ldo;我是什麼？&rdo;卜鷹苦笑&ldo;我好像是一個人。&rdo;

&ldo;你好像是一個人？&rdo;女孩問：&ldo;那麼你實在是什麼？&rdo;

她問得很認真，連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的樣子。

卜鷹只好回答：&ldo;我實在也是一個人，我根本就是一個人。&rdo;

&ldo;你是一個人？真的是一個人？&rdo;

&ldo;當然是真的。&rdo;

&ldo;那麼，你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我是個普通人。&rdo;

&ldo;普通人？哪一種普通人？&rdo;

她越問越奇怪。問出來的問題，簡直就好像是白痴問出來的。

卜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答了。

這女孩看著他，卻好像把他當成個白痴一樣‐‐連這種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回答，不是白痴是什麼？

所以他只有耐著性子解釋：&ldo;這個世界上本來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對不對？&rdo;

&ldo;對。&rdo;女孩回答頓了頓又問：&ldo;那麼你是哪種人呢？&rdo;

卜鷹楞住了。

原來她真正要問的居然是個這麼樣的問題，她盯著他看了半天，居然還看不出他是個男人。

卜鷹簡直有點哭笑不得了，卻又不能不很正經的回答：&ldo;我是個男人。&rdo;

&ldo;你是個男人？&rdo;這女孩居然叫了起來&ldo;你怎麼會是個男人t男人怎麼會是你這樣子，你以為我沒有見過男人？&rdo;

卜鷹又楞住。

&ldo;如果我不是男人，我是什麼？&rdo;

&ldo;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反正你絕不是男人，男人絕不是你這樣子的。&rdo;

她說得也很認真．絕不像是在說謊，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幸好卜鷹現在已經漸漸鎮定了下來，已經可以沉得住氣了。

&ldo;你認為男人都應該是什麼樣子的？&rdo;

&ldo;當然都應該像寶寶那樣子。&rdo;

&ldo;寶寶？&rdo;卜鷹問：&ldo;寶寶是誰？&rdo;

&ldo;寶寶就是我的寶寶，也是我的主人，我的丈夫。&rdo;

&ldo;他是個男人？&rdo;

&ldo;他當然是個男人。&rdo;她神色中充慢天真的驕傲：&ldo;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最強壯、最能幹、最好看的男人。&rdo;

卜鷹看看她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心裡雖然不短問，不忍問，卻還是忍不住問&ldo;你見過幾個男人？&rdo;

&ldo;三個？你這一生中只見過三個男人？&rdo;

女孩點頭，笑容依然燦爛：&ldo;這個世界上男人本來就不多，我已經見過三個，已經很夠了&rdo;

她又問卜鷹：&ldo;你呢？你是從那裡來的？你既然是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