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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他是誰？&rdo;

&ldo;不知道。&rdo;

&ldo;他不是你的朋友？&rdo;

&ldo;他不是。&rdo;薛滌纓道，&ldo;他是跟杜先生一起來的，應該是杜先生的朋友。&rdo;

&ldo;你錯了。&rdo;李紅袍說，&ldo;他也不是小杜的朋友。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很特別的人，他們幾乎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朋友，連一個朋友都沒有。&rdo;

他看看禿鷹，眼角的皺紋更深，深如刀刻。

&ldo;我知道你就是這種人，所以我才奇怪，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rdo;紅袍老人說，&ldo;哪裡有人將死，禿鷹就會飛到哪裡去，可是這裡並沒有將死的人。&rdo;

禿鷹笑了，大笑。

&ldo;紅袍老鬼，這次是你答錯了。&rdo;他大笑著道，&ldo;哪裡有人將死，只有禿鷹才知道，死，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也只有禿鷹才嗅得出來。&rdo;

禿鷹又說：&ldo;紅袍老鬼，這種事你是不會懂的，這個世界上你不懂的事大概還不少。&rdo;

他的笑聲又震落了一片殘花，他的人已在落花中揚長而去，走著走著，忽然像一隻黑色的蝙蝠般滑翔飛起。

沒有人阻攔他，大家心裡都在問自己：

‐‐死是什麼味道？這裡有什麼人快要死了？

第五章　食屍鷹

天色已經暗了，一輛式樣很保守的黑漆馬車在一條荒涼的小路上緩緩前行。

紅袍老人眯著眼倚靠在車廂的一個角落裡，兩個臉圓圓的財神就好象兩張貼在牆上的年畫一樣坐在對面看著他。

其中終於有一個開口說話。

&ldo;那個人對你老人家好象很無禮。&rdo;

&ldo;不是很無禮，是非常無禮。&rdo;紅袍老人居然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淡淡地說，&ldo;那個人無論對誰都非常無禮，在他眼中，一個活人跟一個死人的分別並不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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