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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面,正試圖用武力侵犯和吞併中原,這才是最強勁對手,同爭一塊肉吃。要對付這樣一個對手,單憑齊國的力量是不夠的,需要聯合中原這幾個大國。可是,這幾個大國現在只是勉強臣服在齊國陣營中,目前還是要鞏固這個陣營,使各國真心投靠。首先要開展的工作就是拉攏魯國,齊魯成為一幫,整個山東以及安徽地界就都連成牢靠的一片。
長時間的征討之後,齊桓公在管仲的建議下,休整軍隊,補充糧草,準備第二輪的征程。管仲曾經讓齊桓公明白,治國圖強徵霸不是點石成金,而是像糧食一樣,一個季度一個季度地播種收割,所以,當初他問管仲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征程,管仲指著剛種的梔子樹,要等它開花結果。
現在,齊桓公又問管仲:“此次休生養息至何時?”就是到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第二輪。
管仲凝思了一下,笑著說:“酒藏飄香宜人時。”依舊等於沒有回答,酒埋在地下,誰知道什麼時候能香氣宜人?
齊桓公又問:“那麼,現在做什麼?”
管仲說:“清明時節,自然是祭奠祖先,思念親人,況且主公還有一個姐姐文姜在魯國,不如讓其歸寧,姐弟相見,互通齊魯兩國的感情,使天下人皆知齊國重情,一舉兩得。”
好!
《左傳》莊公十五年經:“夏,夫人姜氏如齊”。
文姜這次回孃家,再次踏進齊國國都的城門,已經時隔15年。上次就是在這裡,和她生活了15年的丈夫被自己的情人哥哥殺死,此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又是一個15年,她已經老了,從30年前默默地離開,心頭流著淚和她愛戀的齊襄公分別,相思了15年,沒有想到重逢不久就成了永別。當自己15年後回來,這裡的瓦片和柱子間彷彿仍環繞著他們的笑聲,然而塵土陰陽將他們永遠地隔開了。
她久久站立在齊襄公墓前,流下了眼淚,她或許就是禍水,丈夫死的時候,她並沒有流一滴眼淚。文姜回過神來,轉身看見齊桓公、管仲和齊襄公的女兒正站在她後面,等候了滿長時間,她不好意思地說:“等了太久,就想多站一會。”
齊襄公的女兒哀姜是管仲特意安排和文姜見面的,當時哀姜還是個小女孩,未成年,傳言文姜曾經和齊襄公約定把哀姜嫁給魯莊公。管仲心裡就有了一個長遠的計策,幾十年來齊魯兩國感情糾葛和家族聯姻一直是焦點,主導著兩國的政治方向,所以,最好的牽制、拉攏或者說控制魯國的方法還是家族婚姻和感情。文姜在前幾次政治事件中的作用更加堅定了管仲這樣的想法,如果親上加親,更扯不斷齊桓公作為長輩可以制約魯莊公的這根麻繩,所以,他讓齊桓公帶上這個侄女哀姜。
文姜一見到自己情人的女兒,馬上又眼眶紅紅的。哀姜長得很漂亮,文姜不由想起當初和哀姜父親齊襄公的種種愛意,就更加想把她娶過去,以延續心中對齊襄公的思念和感情。和齊桓公一提,說當初和齊襄公有指腹為婚的約定,想把哀姜過門做兒媳婦,問齊桓公的意思。齊桓公很高興,他本來還想找機會開口呢,沒想到文姜自己提出來,立刻說:“很好啊!那就把事情就定下來。”也就是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文姜自己把事情給提了,管仲也很高興,那就*不離十了,等齊桓公和文姜聊家常話,他也不便在那裡,就轉身回府。
文姜的託付
已近黃昏,街巷起了炊煙,一輛馬車停在了相國府門口,下來一個婀娜多資的婦人。文姜的突然來訪讓管仲有點驚訝,按理說,這個時候已經黃昏,多有不便,況且魯夫人來訪他是不合禮儀的。但是,人家都到門口,不見不請進來也是失禮,管仲心裡一掂量:她難道有什麼事情,特意趁街道上沒有什麼人,都回家做飯吃飯的時候來,也算是避嫌,不管怎麼樣,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