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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持譽沒回答的問題,只是問:「見過我爹孃嗎?」
「我和你娘成婚數年,膝下無兒。十八年前,有一天早上出門,門口昏迷了一個孕婦,我們將他接進家裡照顧了幾天,她生下你之後,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不見了。」袁老爺嘆道:「之前透過交談知道,她是從長安來的,說是當家主母不容,攆出來的,瞧她俏麗的模樣,也是伺候達官貴人的。你親爹在長安應該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有信物嗎?」袁持譽問道。
袁老爺跟袁夫人都搖頭,袁持譽臉上能看出來有失落的情緒,但嘴上只是道:「我知道了。」
袁老爺假惺惺的挽留道:「你未來有什麼打算,去長安找你爹孃嗎?不是我說,長安那麼多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還是留在家裡,給我做個幫手,你弟弟還小,不能獨當一面。」
袁持譽乾脆的道:「不了,我明天就走。我回去收拾一下。」說完便離開了。
等他走了,袁持仁等三兄弟從屏風後走出來,問他爹,「他真是達官貴人的後代?找到他爹,會不會報答咱們家?」
袁夫人則自顧自的說道:「他說回房間收拾收拾,不知道會捲走什麼貴重物品。」
「哪裡來的達官貴人,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袁老爺捋著鬍子道:「只是長安人多,夠他找上幾十年的罷了。」突然後腦一痛,「啊!誰打我?哪來的梨?」
地上有個梨還在滾。
接著就聽門簾子啪的一響,像是什麼人走出去了。
幾個人在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過門口丫鬟,都說沒看到有人進出。
雖然這個小插曲頗有些詭異,但招架不住袁持譽明天就要走了,三兄弟心情不錯,袁老爺和袁夫人也不想留下刻薄的名聲,盡力維持自己慈父慈母的形象到最後。
再者,袁持譽雖然沒什麼才幹,臉確實長得不錯,保不齊去長安歪打正著,真結識了什麼權貴,日後發達了呢。
所以最後的晚餐,美酒佳餚一樣不缺,琳琅滿目的擺了一大桌子。
袁老爺和袁夫人本來還想表現出謙和有禮的待客之道,招待跟袁持譽回來的金髮番邦人,比如禮讓道:「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一樣。」
結果酒席一開始,兩人就目瞪口呆的愣住了,其他人也都無語了。
這、這也太不外道了吧,真是毫不見外,放開肚子可勁兒吃。
施錚一邊吃一邊道:「放心,我就吃一點,做客哪能使勁吃,讓主人家心疼呢。」
袁老爺硬著頭皮道:「哈哈,年輕人想吃就吃,你別見外,否則我們要被外人說小氣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施錚晃了晃喝淨的酒壺,大聲道:「這個酒……呃,叫劍南燒春,好喝,再拿一壺來。」
劍南燒春可是當地的名酒,袁氏夫妻本意是拿一壺出來聊表心意,可沒想被當成白水管夠喝,朝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領命,到了內窖,倒了別的酒來。
殊不知施錚已經用神通透視了牆壁了,一路跟了她到內窖,等她回來後,幾大口喝淨了壺裡的普通酒,之後再用搬運法,將劍南燒春酒罈裡的酒,神不知鬼不覺的搬運到酒壺內。
袁氏夫婦一開始也沒察覺,可過了一會,發現不對勁兒了,怎麼一小壺酒,這番邦人喝了這麼久還沒喝乾淨?
袁老爺麵皮直抽,「之前忘了問了,閣下在何處高就?何以謀生?」
「農戶,種地的。」施錚覺得自己真喝了不少,晃了晃看東西有些重影的腦袋。
袁夫人問袁持譽,「真的?」雖然他不愛說話,但也不愛撒謊。
袁持譽肯定的道:「真的。」
袁氏夫婦交換眼神,這樣子哪裡像種地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