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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莫擎看著快要佔了滿屏的獵頭，一臉黑線。

雖然很可愛，但是……什麼意思？

夜莫擎：&ldo;讓你吃飽點，沒說你是豬，你不用對號入座。&rdo;

發完這個資訊，他就等，看蘇舒會回他什麼，但是等了三分鐘，手機沒聲響，又等了三分鐘，手機還沒聲響，他鬱悶無比，打一句：&ldo;人呢？&rdo;

半天，這一句依舊沒有回覆，夜莫擎想著蘇舒睡著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擱下手機，脫衣服，去浴室裡洗澡。

這一夜是在輾轉反側裡度過的，第二天起床下樓才知道廖安走了，昨天下午的飛機，去了法國巴黎。

坐在餐廳桌上，他一面吃早餐一面問鄭姍姍：&ldo;怎麼突然就又去了？沒聽說她復出啊。&rdo;

鄭姍姍：&ldo;你這段時間什麼時候關心過她。&rdo;

夜莫擎抬頭看了她一眼，倒也承認：&ldo;難怪她沒對我說這件事。&rdo;

鄭姍姍：&ldo;你就是知道了，昨天能去送她？或是不讓她去，把她留下來？&rdo;

夜莫擎笑：&ldo;她想做什麼，那是她的自由，她有她的天空，我沒權力去插手，也沒那個資格留她，只要她開心就好。&rdo;

鄭姍姍一聽這話就氣，什麼叫&ldo;沒權力插手&rdo;，什麼叫&ldo;沒資格&rdo;，什麼叫&ldo;只要她開心就好&rdo;，在廖安心裡，他是最有權力，最有資格，最能給她開心的人。

鄭姍姍氣哄哄地把筷子一放，站起身就走。

夜夫人眼皮不掀，只淡淡地說一句：&ldo;什麼時候夜家的規矩是吃飯吃到一半，一聲不吭就甩臉走人的了？&rdo;

鄭姍姍一愣，拼命地吸一口氣，她不是夜家人，可從她爸倒臺，她孤苦無依，被夜家收養照顧至今，她已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了，廖安是她的姐妹，雖然無血緣關係，可比血緣還親，小時候她落湖，是廖安救的她，當時廖安是怎麼說的？她說：&ldo;我無牽無掛，死了就死了，可你不一樣，你是大小姐，你的命很金貴。&rdo;

在廖安心裡，她的命一直是金貴的。

鄭姍姍知道廖安不敢強求的原因，因為她自卑，她看似風光，實則她一無所有，她身後無家人，前方無愛人，她是鄭家僕人的女兒，她的身份配不上夜莫擎，夜夫人大概也是這樣覺得吧？蘇家雖然並不算頂級豪門，卻也是富貴之家，蘇舒有體面的身份，有驕傲的性格，也有選擇的資格，但廖安沒有。

所以，她不敢真的跨出那一步。

即便一開始就喜歡夜莫擎，卻不敢開一句口。

起初夜莫擎對她們真的極好極好，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眼中開始有了別人？

鄭姍姍深吸一口氣，她沒有愛人，她只有情人，所以她不能明白真正愛上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滋味，她只知道，她的姐妹受委屈了。

而等夜莫擎結婚，她要時時面對蘇舒，那她要如何對得起廖安？

鄭姍姍沒回頭，只淡淡地轉身，對著夜夫人的方向鞠了一躬，又對著夜先生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後說：&ldo;這幾年很感謝夫人和先生的照料，我無以回報，只能深鞠兩躬，以致答謝，廖安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去闖她的天地，我也想去闖我的天地了，所以，我準備搬出夜府了。&rdo;

夜夫人眉頭一挑，看向她。

夜先生也是頗為意外。

夜莫擎淡淡地抿了抿嘴，沒說話，就那般看向她：&ldo;你要闖你的天地？什麼天地？&rdo;

鄭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