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皿。不過,王怡口中伸出的血爪證明,她顯然不屬於以上任意一種。
回到家,隔壁的李嬸兒已經準備了白麵饅頭和紅燒肉為我接風洗塵。自從十年前父母相繼去世後,李嬸兒便開始照顧我的生活,十年如一日,好幾次李嬸兒提出讓我搬過去住,可我都婉言謝絕了。
吃飽喝足,我不知道做什麼,看了看周圍,牆上,天花板上,貼滿了我的畫作,有風景,有人物,也有夢裡的一些模糊影象,有溫馨的也有令人迷惑的。
我繪畫的天分是與生俱來的,記憶力也好,可以把腦海裡見過的影象畫在紙上,絲毫不差。可如今我寧願自己沒有這些天分,可以儘快吧王怡變異的樣子從腦海裡抹去,至少別那麼清晰。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我心裡一驚,第一個想到的是王怡。
“有人嗎?我是郵局的,請問主人在家嗎?”
門外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我鬆了口氣,開啟門,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人,頭戴郵局標誌的鴨舌帽,還戴了一個大大的墨鏡,看不清長相。不過既然是郵局的,我也沒想太多,接過信封問道:“你是新來的郵遞員吧!之前沒見過你?”
對方沒有回答,頭也不回離開了。
看著郵遞員的背影,我心說這人服務態度怎麼這麼差,連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轉而看著手裡的信封,沒寫郵寄地址,也沒有郵戳,用手摸了摸,裡面似乎是一張硬質卡片,拆開一看,竟然是半張汽車票,出發地是李家村,而目的地所在的另一半竟被撕掉了。
我感到很奇怪了,心裡罵道:“到底是誰跟老子開這種玩笑?”
轉身剛要進屋,忽然發現大門後面人影晃動,我覺得事情有些古怪,快步追了過去。馬路的盡頭,郵遞員騎著腳踏車正要拐彎,還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想也沒想,追了上去。
我不斷加快腳步,可任憑我怎麼追也無法縮短跟郵遞員之間的距離。郵遞員越過一個土崗,三拐兩拐,竟然拐進了大山,而那邊是通往黑巖嶺的必經之路。
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天氣越來越熱,太陽從雲層中探出頭來,好像一團火球掛在頭頂,渾身悶熱卻沒有出汗,十分難受。正要往回走,忽見山路另一端走來了一隻送葬隊伍,浩浩蕩蕩足有上百人,我心裡一沉,趕緊躲到旁邊的樹叢中。
送葬隊伍來到了近前,所有人面無血色,好像死人一般。一陣風吹過,幾個人的衣服被風吹開,我頓時一身冷汗,捂著自己的嘴,差點喊了出來,這些人的胸口有碗口粗細的血窟窿,十分恐怖。再看棺材,覺得面熟,仔細一看,竟然是當晚停放在王怡家大門口的那具。這些人直奔黑巖嶺方向,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全都進了山。
我只覺得雙腿好像灌了鉛,無法動彈,我看了看手裡的信封,又看了看遠去的送葬隊伍,仔細分析當前的形勢:奇怪的郵遞員送來奇怪的車票,引我到這裡,之後偶遇葬隊伍,這些人的死明顯跟王怡有關係,另外,郵遞員和送葬隊伍都朝山黑巖嶺走去,難不成是讓我去黑巖嶺?
來不及多想,沿著大路,繼續追了下去。
左右兩側的山越來越高,太陽被山頂的古松遮擋,似乎變得不那麼熱了,陣陣清風拂過,景色竟有些讓人迷戀,陽光普照的綠樹草原,端坐如絮白雲之上的鶴髮仙童,炊煙裊裊而升的幽靜村莊,彷彿置身世外桃源。
沿著山路走了一個多小時,路旁出現了一座平頂房建築,視窗排著長長的隊伍,這些人看起來很著急,好像在購買著什麼東西。平頂房的窗戶裡傳來了大大的說話聲:“車票在加兩張了啊,去。。。的車票在加兩張了。”
我心裡納悶,沒聽說過李家村附近有賣車票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