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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怕什麼來什麼。

還有句話是說，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第十四章

金曼姍也很懵逼啊，走著走著撞人身上了，還撞了個不好惹的祖宗。

林知恆，化成灰她都認得出來。

扶著她胳膊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近兩厘米的疤痕。他高中那會兒非要親自做菜給她吃，留下的血的教訓。

林知恆顯然也沒料到是她，表情裡的驚訝轉瞬即逝，再看不出端倪：&ldo;走路小心點兒。&rdo;

金曼姍趕緊彈開，手上的袋子掉了一地。沈兆南在電話那頭問：&ldo;你在和誰說話？&rdo;

&ldo;沒，沒什麼。&rdo;這事兒太有衝擊性，金曼姍驚得結巴起來，&ldo;不小心，撞到別人了。&rdo;

&ldo;嗯，你剛說你在哪個門？我快到了。&rdo;

瘋了瘋了。

金曼姍一個頭兩個大，前一分鐘她還在為沈兆南提前回來雀躍，轉眼就被林知恆的出現打個措手不及。

&ldo;嗯我，你在前門等我吧，側門這邊路窄，等會兒不好調轉車頭，我稍微繞一下。&rdo;

&ldo;行，差不多五分鐘能到。&rdo;

&ldo;好，那我掛了，東西怪多的，一隻手不好拎。&rdo;

沈兆南嗯了聲，沒再出聲。

金曼姍按掉紅框，感覺手機有點燙手。

林知恆還站在那裡，掐了煙，雙手插兜，不偏不倚站在只開了一邊的門口，擋著她的去路。林知予從後面追上來，站在他倆中間打圓場：&ldo;知恆，叫姍姍姐沒？好久沒見了，別沒大沒小的。&rdo;

他們兩年沒見過了，她偶爾能從林知予那裡聽到關於他的隻言片語，林知恆再聽到她的事，多半也是透過林知予。林知予是有分寸的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很明白。兩年來她就聽過林知恆這個名字十來遍，每次不經意提起，話說不過五句，那姑娘肯定神不知鬼不覺地開始說別的事。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沈兆南的事。

可能是知道的，不然他剛才不會表現得那麼鎮靜。

這樣也不錯。她蹲下身，和林知予一起撿紙袋：&ldo;是好久不見了，本來應該一起吃個飯的，最近公司事情太多，改天大家都空了，出來聚一聚，怎麼說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rdo;

林知予機靈，聽出她話裡強調的朋友關係，趕緊附和：&ldo;你不是說沈兆南最近特別忙嗎？你好好陪他就是了，這邊有我這個親姐姐陪著，保準把他照看好了，你就別操心了，說破天也就是個朋友的弟弟。&rdo;

林知恆盯著湊在一起的兩個腦袋，無聲冷笑，對她們的小把戲嗤之以鼻，倒是對陌生的男人名字比較感興趣：&ldo;沈兆南是誰？&rdo;

&ldo;哎呀，瞧我這記性。&rdo;林知予一拍腦門，一副把要緊事拋在腦後的懊惱模樣，&ldo;忙糊塗了，那是你姍姍姐的男朋友，上週剛在一起，姍姍最近不光忙公司的事，準備搬去和沈兆南同居，家裡很多瑣碎的東西要收拾，所以一直騰不出空。&rdo;

這姐們兒說起胡話來比她還能掰扯，金曼姍讚賞地朝她擠擠眼睛，點了下頭：&ldo;時候不早，沈兆南過來接我了，你們回吧，我自己往前走走。&rdo;

林知予把袋子遞給她，站起來，仍隔在兩人中間，伸手扯著林知恆的胳膊往邊上拽：&ldo;行，別讓他等久了，快去吧。&rdo;

&ldo;好，回見。&rdo;

&ldo;回見。&rdo;林知予抓著林知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