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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姈怡然地切著牛排,臉上甚至帶著微笑:「全世界在哪裡,我只看到了一隻豬腦子。」
「你!」裴希曼氣得咬牙,伸出色彩鮮艷的手指指向她,「都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笑得出來,周姈,我真是沒見過臉皮比你更厚的女人!」
「豬都笑得出來,我為什麼笑不出來?」周姈繼續微笑,甚至非常好心地提醒她,「元希曼,真的,有時間好好去補補腦子吧。」
說她是豬都是抬舉她了,她腦子裡大概裝的都是水泥,收買錢嘉蘇勾引她不說,現在為了抹黑她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把公司的名譽也搞臭。即便最後她能如願得到公司,憑她這種腦子有本事把爛攤子收拾起來嗎。
裴希曼立刻炸了:「不要叫我元希曼!我姓裴!」
周姈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這麼天真且貪心的人,不願意認她爹,卻惦記著她爹的家產。
錢嘉蘇並不認識這個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而討厭氣息的女人,他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不是為別的,與她同行的另外兩個女人,正在後頭對周姈指指點點的,隱約能聽見一些不太好聽的詞彙。
錢嘉蘇聽得直皺眉,抬起手,不經意般掃向桌邊的酒杯,即將碰到的一剎那,酒杯卻被周姈伸手拿了起來,為他添了些酒。
錢嘉蘇覷她一眼,訕訕地把手收回來。
這麼多年裴希曼就沒在周姈面前佔到便宜過,這次也是嘲諷不成自己反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甩手憤憤地走開。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氣氛也回不到之前的輕鬆了。錢嘉蘇尷尬地撓撓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姈彷彿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笑說:「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他們沒品是他們的事,我們還是要做一個優雅的人。」
「但是我看著別人那麼說你,什麼都做不了,感覺自己很沒用啊。」錢嘉蘇鬱悶地摳了摳桌布,「表哥他知道這事兒嗎?」
周姈點頭。
「那他肯定更鬱悶。」錢嘉蘇說。
周姈愣了下,一時沉默下來。
相隔幾個街區的向陽小區裡,被惦記著的向毅給老太太盛好了飯,自己卻沒坐下來吃,進了房間,關上門。
菸癮上來,摸了摸口袋,空的;拉開放煙的那個抽屜,裡面還有沒拆的一整條煙,手伸了過去,頓了頓,又把抽屜合上。了
他轉身走過來,拿起外套,口袋裡有一盒糖,下午周姈給買的。摸出來,拿了兩顆扔到嘴角嚼著,一邊低頭在手機上滑了幾下,撥出一個很久沒撥過的號碼。
天色擦黑時,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停在向陽小區樓下,車門開啟,錢嘉蘇下來,扶著車門彎下腰,再次問了一遍:「你真的不上去嗎?」
周姈抬頭,朝三樓的窗戶看了一眼,收回視線:「你回去吧,我就不去打擾了。」
「有什麼打擾的。」都是自己人。錢嘉蘇咕噥一句,揮手跟她告別,「那你回去早點休息。我和表哥都相信你的!」
周姈笑了一聲,吩咐司機調頭離開。
錢嘉蘇站在原地目送,直到車子消失,才轉過身,嘆了口氣。
到家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回房間休息,向毅在客廳裡坐著,對著壓根沒開的電視,一顆一顆地吃著糖。錢嘉蘇關門進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還有心情吃糖?」
向毅回過頭,卻是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別看了,姈姐沒來,回家了。」錢嘉蘇走過去,往沙發上一癱,對著天花板惆悵地嘆氣,「怎麼辦啊表哥,姈姐有事,我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沒有人回應他,錢嘉蘇停了片刻,聲音低了一些:「我以前從來沒覺得我們家窮,除了那時候姥姥生病,我爸媽生意也遇到問題,借了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