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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了正好把鑰匙還了吧。」周姈抱著雙臂冷冷地看著他,「半夜三更的陌生人直接拿著鑰匙開門進了我家,多可怕。」
時俊只當沒聽到,脫下外套徑直朝她走過來,伸手就要探她額頭,然而周姈早有防備,「啪」地一下開啟了他的手,然後也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甩給他一個字:「滾!」
大概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時俊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會輕易被她激怒,被打了也只是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掃了一眼被她拍過已經迅速發紅的地方。「不是生病了嗎,張牙舞爪還挺有精神。」
周姈懶得搭理他,「知道我生病就別煩我了,鑰匙放下,然後你可以滾了。」
他在外面出差,聽秋姨說她生病了還給傭人都放了假,特地趕回來陪她過節,一番好意卻換不來一秒鐘的好臉色。時俊目光沉沉地盯著她,半晌沒說話。
最後自然又是一番不歡而散。
把人趕走周姈心裡還是覺得有點煩躁,回到二樓房間,把自己裹進了暖烘烘的被子裡。不知道是不是出去跑了一趟又受了涼,頭更疼了。
沒多久門鈴響起,是向毅到了。
她用遠端遙控開啟了外面的大門,然後頂著沉甸甸的腦袋下樓。
向毅將車停在了外頭,打著傘走進來,廊下開著微弱的燈,片刻後門從裡面開啟,澄亮的燈光流瀉出來,一身輕薄睡衣的女人出現在門口,背後是溫暖乾淨的房子,前面是寒冷泥濘的雨幕。
她站在交界處對他招手,笑意融融,臉色看起來卻很虛。
向毅大步邁上臺階,將傘合起來。
「發燒了還穿這麼少,嫌燒得不夠?」
他上來就是責備,周姈卻沒有了上次被數落時不舒服的感覺,將他領進門,從鞋櫃裡拿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出來,同時辯解道:「家裡不冷。」
向毅呵了一聲:「那你怎麼發燒的?」
低頭時發現地上一片未乾的水漬和泥鞋印,他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換上拖鞋。
這個嘛,感冒是因為那天淋了雨,本來吃著藥已經慢慢好轉了,但是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昨天終於出太陽了,她看天氣好,沒忍住下水遊了一個小時,然後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燒了。
退燒藥不曉得在哪裡放,她懶得下來找,也懶得燒水吃藥。
傭人不在,家裡連熱水都沒有的。
周姈抱著毛茸茸的毯子窩在沙發上,看著向毅在廚房裡忙活,突然有感而發,小聲感慨一句:「家裡沒個人真不行。」
向毅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周姈聞到一股熟悉的食物香味,猛吸了好幾口氣,從沙發上爬下來,趿著拖鞋到廚房裡:「你煮的什麼?」看清鍋里正在沸騰的酸菜和筍片愣了愣,詫異地抬起頭,「片兒川?」
「嗯。」向毅往鍋裡扔了一把麵條,筷子攪了兩下,「你不是h市人嗎?」
這是她們家鄉的特色,來到北方後已經很多年沒吃過了。周姈一時也分辨不清胸腔裡翻湧的是什麼滋味,彎腰用力聞了兩下。
然後就被往鍋里加調料的向毅趕開了。
他脫了外套,上身只有一件咖啡色的v領短t,微微垂著頭,肩膀寬厚有力。看這麼an的男人下廚真的是一種很不錯的體驗,周姈坐在他身後的長腳凳上,頭也神奇地不怎麼疼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h市人啊?」她撐著下巴問。
「小鑫說的。」向毅關了火,拿乾淨的碗將煮好的面盛出來,放在她旁邊的大理石檯面上。
「你不吃嗎?」周姈禮貌地先詢問他。
向毅道:「我吃過飯了。」
「那我就不客氣咯?」
「吃吧吃吧。」向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