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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已經開始拉十石弓了?”
“當然啦。我顧曉宇,是誰?——其實我早就能拉十石弓了,只是前幾天手有點痛,沒敢拉。今天手終於好了,當然拉十石。你以為像你,老是八石,八石的,天天射靶,悶也悶得慌啊。”
“吹吧。還前幾天就能拉十石?!你的手哪痛了?這幾天怎一直沒聽嚷嚷過。也不是怎麼麼的,走狗屎運,開了十石,就這吹噓。若是以前能拉,還不早擺開,等到今天?——以前就能開,為什麼準頭這麼個樣?”
“那個,那個——,當然會少準頭了,我手剛好,才恢復,力道還沒有控制好,當然這樣。”
“你就編,就扯吧。我,小毛子可不信你。等你明天拉開像二毛哥那樣的十四石,我才服你。——不跟你說,我回去練箭了。就和你說話最最——最沒有勁,一個勁瞎吹。”
“我,我說得可都是真的,你不信,怪誰?你不理我,我還不與你說話呢。——媽的,這箭頭也扎得這麼深,成心來氣我!”顧曉宇一邊嘀咕,一邊箭搖晃著拔出來。
顧曉宇回到靶臺,又是一輪射。——可惜,這一輪還是隻有一支釘在靶上;準頭沒有絲毫提高。
走到木板繼續拔箭,射。
“不行,不行啦,胳膊都不聽使喚,得歇息,歇息會兒。”幾輪下來,累的氣喘噓噓,說著話,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地面剛長出了嫩草,不然那準是一屁股的,灰土。
“怎麼就射不中呢?想想,我得好好的想想。我這麼的有天分,這麼的聰明,怎麼會射不出準頭來呢?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哪一處做的不對呢?我的腿是前曲後直啊,手掌心也空著,力道凝在手指上,眼也是緊盯靶心,箭尾、箭尖和靶心一線了啊?沒有不合規矩,怎麼就是射不準呢?——老是射偏,不是左就是右。嘻嘻,還好,沒有向上,不然非得出靶場到外面的水潭裡去撈!還好,還好。”
練箭,其實是一件很枯燥的事,特別是對於像顧曉宇這樣整天將心思放在玩耍上,從沒有為將來打算,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生活的小孩來說。
這不,剛過了半個時辰,這群小孩便漸漸的失去耐心,手裡拿著弓,兩眼不住的向四處亂瞅。
練射箭,是整個顧家莊小孩,每天上午必須參加的活動,無論男孩女孩。只有到九歲,才有單獨支配自己的時間的權力,除了練射箭,還可以舞劍、打拳,並且還可以不來靶場。
這靶場每天都有人監督,監督者就是管理靶場弓箭的白髮老頭。誰家的娃早上不到,他便會去誰家,將那娃訓上一通,再趕靶場來。練功,練功,可人總有疲倦的時候,再說又都是小孩,所以現在小孩們心不在焉,東張西望,老頭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我說二毛大巫,你怎麼東張西望了啊?你那手放在哪了?怎麼沒有看見你的箭啊?”顧曉宇不懷好意的大聲喊道,“大巫啊,你手中根本就沒有箭啊,你舉著弓,舉個弓擋太陽啊?可這太陽可是三個,你到底是擋哪個呀?”
“胡說,我這不是正要拿箭嗎?就你用心!你射箭射著怎麼看到我的弓上來了?分明是你這丫的在亂瞅!”二毛立即從木岸上拿箭,搭上弦,“對了,你是不是在瞅哪家的妞妞啊?”
眾小孩大笑。
顧曉宇沒成想自己反被捉弄了,一陣氣惱。轉頭,沒再搭理人,只是拔他那釘在木板上的箭。
搭箭,開弓,眼盯飛箭;箭偏過木靶,照舊釘在木板上。
射,再射。最後,他也不知是射了多少輪了,右手不行換左手,左手累了再右手,直到全身乏力,倒在草地上。然後呼呼睡大覺。
***
“啪!”一道鞭影在顧曉宇的頭頂閃過。
“偷懶!早上靶場練習,大庭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