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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象來判斷,明顯具有預謀的特徵,不來個殺一儆百,戒護隊臉面都沒地方放。
到底應該對孟松胤實施何種刑罰,對青木隊長來說也是一道傷腦筋的難題,因為伊藤英明直接找到野川少佐,竭力為孟松胤說情開脫,理由是工期緊張,而孟松胤是車床間組裡唯一能獨立完成精細加工任務的熟練工,所以懲處方案應以普通的鞭撻為宜,儘量避免傷殘的後果。野川少佐覺得頗有道理,最終同意了這一方案,於是決定工場停工,全體人員集合在廣場上,當眾執行鞭刑。
青木藤兵衛與月京未來商量了半天,覺得僅僅只是鞭刑未免便宜了孟松胤,不如暗中再加點料,讓伊藤英明無話可說。
當天下午,戒護隊士兵和機槍手全部出動,在廣場上形成一個嚴密的包圍圈,孟松胤赤裸著上半身被綁在旗杆上,在兩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開始接受兩名士兵的輪流鞭打。
慘叫聲中,孟松胤的胸腹部位很快便血肉模糊,最終連叫都叫不出聲了。五十鞭以後,青木藤兵衛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事先準備好的老虎鉗,命兩名士兵抱住孟松胤的一條腿高高地抬起,脫去鞋襪露出腳丫,大家看在眼裡不解其意,不知道這名瘋子究竟想幹什麼。
老虎鉗夾住孟松胤大腳趾的趾甲,隨即奮力一扯,整片趾甲被活生生地拔了下來。
孟松胤的嗓子口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喊,本能地使盡渾身力氣將腿往前蹬去,青木藤兵衛猝不及防,小腹受擊被踹了個屁股蹲,爬起身來後毫不猶豫地將老虎鉗往孟松胤的腦袋上砸去。
孟松胤腦袋一歪,當場昏死過去。
醒來的時候,孟松胤發現自己已經處身於漆黑一團的暗牢之中,從頭到腳到處都是令人無法忍受的疼痛,真希望剛才惱羞成怒的青木藤兵衛乾脆拔出槍來,當場來個一了百了。
暗牢位於檢身室下面的地下室,一共四間全部由水泥砌就,每間二米長、一米寬、一米高,活像墓穴一般,厚木門關上以後沒有聲音、沒有光亮、沒有時間概念,人在其間連腰都直不起來,始終只能躺著、坐著或蹲著。堅硬、潮溼的水泥地上鋪著一些稻草,外加一塊臭烘烘的破軍毯,除此之外就是一隻方形的鐵皮煤油桶,用於盛放排洩物。
僅僅關了兩個小時,孟松胤便覺得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內心再無任何恐懼和擔憂,有的只是狂躁和憤怒,漸漸瀕臨崩潰的邊緣。
黑暗中,雙眼無論睜開還是緊閉,結果完全一樣,但心情慢慢平復以後,大腦反而更加清醒,誠如世人常說的那樣,往事歷歷在目:父母的面容、齊家父女的影子、電料廠的吳老闆、大學的同學、詩社的同好、小時候打過架的小夥伴,甚至還有家裡曾經養過的一隻小花貓……想著想著,最後竟然心平氣和地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暗牢的門並沒有開啟,而是由一名士兵拉開門上的移動小窗,遞進來兩隻饅頭和一鐵罐水。
胸口的鞭痕和腳趾上的傷處已經結成血痂,孟松胤撕下內衣的一角下襬沾著清水忍痛清洗傷口,以免在這惡劣的環境中進一步感染,隨即用布條包裹大腳趾,支撐著吃下食物並喝盡剩餘的水。
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少時間,小窗第二次開啟時,還是兩隻饅頭並換了一罐水——粗略算來,其間至少已經隔了一個晝夜,也就是說,鬼子每天只提供一次食物和水,數量僅夠維持生命。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了整整五天!
當然,孟松胤本人並不清楚到底過去了幾天,除了躺在稻草堆裡永無盡頭般地沉睡,就是試著盤腿打坐,像參禪一樣調勻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壓制一切意識和感知,竭力讓腦海中的波濤慢慢平息。但是,光有禪意而沒有禪心,又有什麼用呢?結果是腦中紛爭依舊,特別是屢屢想起已在太湖中魂飛魄散的齊依萱,胸中的憤恨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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