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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方斥責震住，微頓後恍然他所說的&ldo;教授&rdo;應是這隻鸚鵡的名字。

啊，不能餵嗎？

&ldo;對不起。&rdo;我道歉，同時因忍不住喉嚨發癢，扶著臉上的口罩咳了幾聲。

他冷笑：&ldo;就憑你，也配拿律家的東西？你最好思量一下脖子夠不夠硬，扛不扛得住！&rdo;

我垂頭，見自己手心還捏著幾粒白瓜子，我默默的把白瓜子放回食盒，說：&ldo;我還回去了。

他：&ldo;……&rdo;

他眯著眼，又看了我一遍，終於拋下一聲冷哼走了。

我收拾好食盒也準備走，又覺得後腦勺一片熱辣，回頭，果然，身後又站著一位好奇寶寶，是隨律照川來的那位白衣青年，晴晴似稱他為&ldo;寧少爺&rdo;。我見他睜著一雙圓眼，躲在一盆春羽後偷偷觀察我，因為我突然回頭，他嚇了一跳，他慌張垂頭，假裝欣賞自己面前那盆鬱鬱的綠植。

我當然知道自己這一&ldo;回眸&rdo;有多嚇人。

&ldo;您有問題想問我？&rdo;我直接開腔。

他一怔，慢慢走出春羽的遮蔽，走到我面前：&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ldo;我很嚇人吧，你明明很害怕，卻不走。&rdo;

聞言，他燦然：&ldo;我沒有害怕，剛剛，我還以為見著很久沒見的老朋友……不好意思，是我弄錯了。&rdo;這話不像編撰，說完，他臉上便浮現出回憶的神色。

我比了一下自己的大腫臉：&ldo;希望沒有破壞你的回憶。&rdo;

他聞言開懷大笑，向我伸出了手：&ldo;我是蘇惟寧。&rdo;

我稍有猶豫，最後還是接住他的：&ldo;牧雪州。&rdo;

我們剛剛介紹完彼此，高秘書來了，她先向蘇惟寧問好，又熱情地請他到客廳坐。原來，高秘書也有和煦如春的時候。蘇惟寧笑著回答：&ldo;好啦高姨，我又不是外人，您不用招呼我，我去律照川屋裡等他。&rdo;

待蘇惟寧徹底走遠，高秘書立刻切回通常模式：&ldo;律先生叫你。&rdo;

&ldo;哦。&rdo;我答應著抬腿預行，高秘書張手將我攔住，她皺眉：&ldo;你就穿成這樣去見先生？&rdo;

我穿的是從家中帶來的舊衣。剛洗過的麻質連衣裙，柔軟又透氣，正合適夏日。我很喜歡，在鯉城也經常穿它。

我：&ldo;衣服怎麼了？&rdo;

高秘書似在隱忍：&ldo;衣櫥有新衣。&rdo;

我疑惑：&ldo;……那些不是我的衣服呀。&rdo;

&ldo;那就是你的衣服！&rdo;高秘書聲音頓時冷了幾個度：&ldo;你是想用這種不合作的態度告訴律先生，我們照顧不周嗎？&rdo;

&ldo;……&rdo;

&ldo;如果雪州小姐對我們不滿，大可直接說出來，不必搞這種彎彎繞繞來告狀！&rdo;高秘書咄咄逼人，怔忡間，我已經倒退了好幾步。

&ldo;我知道了。&rdo;我說。

新臥房的衣櫥裡滿滿當當，掛得都是當季的新衣，隨手抽一件，不是點綴水鑽就是搭配暗珠，每件都極盡奢華。不敢讓律先生久候，我利落摘下口罩和項鍊放入抽屜，從衣櫃裡迅速挑了最簡單的一件白裙換上。即便是最簡單的一件，裙角也有一圈精緻的繡花，光是工藝就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