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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找著角度。看出他想給我拍照，我配合，靠著門框，彎眼咧嘴，笑得開懷。

&ldo;咔嚓！咔嚓！&rdo;他連續摁下好幾下快門，然後垂低眼簾，仔細檢查。我輕輕跳躍上前，伸著腦袋，想看他把我拍成什麼樣。他順勢將螢幕扭向我。

照片裡的我站在門框內，因為背後落著一片夕光，藏青、橘紅與金黃的夕光如雲紗漂浮在走廊裡。

人籠罩在著光暈裡，臉反而不太清晰。

律照川認真看自己的&ldo;傑作&rdo;許久，然後滿意點頭，滿臉綻放著孩子氣的俊慡。

我見他沒有重拍的意思，指著照片裡的我的臉，&ldo;沒有反光板，這裡有點黑……&rdo;我含蓄提醒。

&ldo;能看得出來是你。&rdo;

&ldo;是能看得出來，如果調換一下角度。讓我的臉迎著光會不會更好？&rdo;

律照川：&ldo;你已經夠亮了。&rdo;

&ldo;啊？&rdo;

&ldo;好看！&rdo;他看著照片說。

&ldo;真的？&rdo;這種構圖不佳，光線奇怪的照片‐‐他居然說好看？

&ldo;好看！&rdo;他連眼沒霎動一次，堅定重複。

我的詫異未就此停止，因為，緊接著，我見他調出手機設定，將這張新作設成了屏保與桌面。他的毫無猶豫的利落動作更是令我目瞪口呆。

他完全沒聽進我的提議嘛。

不行，我得去那些論壇找《如何才能把女友拍美》系列教程，將教程下在律照川的電腦裡，並且好好監督他學習！

嗯，回去就行動起來！

不過，看他心情轉好。我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我小聲自言自語：&ldo;你高興就好。&rdo;

律照川沉吟：&ldo;我知道，你在擔心我。&rdo;

&ldo;嗯。&rdo;我微怔，既然被看穿，我決定直言，&ldo;你還在在意深嶺女士嗎？&rdo;

律照川搖頭。&ldo;你不用擔心。我很好。&rdo;

&ldo;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從沒在你臉上看到過這種失落的表情。在我的認知裡，你是冷靜、沉穩，無懈可擊……&rdo;

我話未完，律照川大笑。

&ldo;冷靜、沉穩，無懈可擊。&rdo;他重複著我的話，笑得更開懷了，&ldo;或許真如你所說，但，那絕對是在沒遇見你之前。遇見你之後，暴跳如雷、捉摸不定、躁鬱症病人、以上成為我的代號。&rdo;

我：&ldo;……&rdo;

突然，律照川握住我的雙手，他盯著我的雙眼，語氣驀然認真：&ldo;星星！&rdo;

我下意識後背一挺，同樣認真起來：&ldo;我在。&rdo;

&ldo;我們結婚吧！&rdo;他說。

&ldo;啊？&rdo;我驚叫出聲。

頓了頓，我抬手摸他額頭，並不燙啊……

&ldo;律照川，我沒聽錯吧？你剛才是‐‐&rdo;

&ldo;和我結婚。我們一起生活。我想拉著你的手入睡，我想睜開眼睛就見到你。&rdo;

我仔細看他。

眼睫端正，眸光清澈。

他是很認真。

既沒有緋色紅雲飄過，也未曾聽見鐘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