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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的可能是她!攤上這事的也就換了人,說來說去孩子還是自己的好,唉,現在看來,這件事情若是袖手旁觀,倒顯得她無情無義了。
“父親,雖然女兒也相信二姐是被冤枉的,可女兒只是待嫁閨中的庸人,想二姐沒事也不知如何出力啊?”就算當初她借了夕月的庇佑,如今卻也成了一尊過江難保的泥菩薩,雖承恩,卻沒有能力去管別人的事。
黃父拉著她的手緊了緊,似乎送了一口氣,道:“只要你肯答應幫你二姐就行。”
什麼意思?她現在有點糊塗了。
“想你二姐出嫁的時候你還小,已經不記得夕月嫁去了哪裡。”黃父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夕蘭,又道:“夕月的婆家就在景寧府。”
林夕蘭帶著小九回到蘭苑的時候,已經要用晚飯了,兩菜一湯,是她吩咐廚房弄的番茄炒蛋和涼拌三絲,還有一碗雞湯,本是可口的菜,她卻一點食慾都沒有了,黃父所說的景寧府正是柳父宗家的所在,她這才知道,原來柳家三姑奶奶的正夫官居景寧織造,若能求到他,救夕月易如反掌,可她憑什麼要柳家人出力呢?黃父不去求爹爹,反來求她,這餅子裡面難道還有餡?
簡單的吃了一口,她又去明苑看了明哥兒,直到那孩子睡熟她才回來,小九為她掌好燈,知道她最近改了習慣,不喜別人侍候更衣安寢,便躬身退了出去。
夕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難以成眠,耳聽外面更梆三響,硬閉上了眼睛,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忽聽窗扇‘吱呀’的響了一下,雖然很輕,可在靜謐的夜裡,特別是在她十分清醒的情況下,聽的真真切切,夕蘭馬上意識到,有人從視窗爬進來了!
【020】連生自白
夕蘭連忙起身搭了件外套,躡手躡腳的下了床,伸手抄起桌案上的茶壺,躲到屏風後,眯著眼睛盯著床榻處。
過了一小會兒,果然見一人探著身子走了進來,雖然輕抬腿,慢落腳,可步履之間卻不見一絲慌亂,倒像是摸黑回自己房間的人。
那人走近床榻,卻忽然止住了腳步,對著垂放的羅帳嘆了口氣,喃喃道:“我的心意你早就知曉,為何不去爭取,你真要嫁去白家嗎?你真願意見我進大姑娘的房嗎?蘭兒,你真真要碎了我的心啊!”
夕蘭拿壺的手一滯,這聲音?是……連生!她自小就有過目不忘,過耳留音的本領,到了這裡居然也是如此,所以,雖沒怎麼見過連生,卻一下子聽出說話的人是那個在太奶奶身邊伺候的男子。
連生只是站在床前說話,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哽咽起來,“應著大姑娘身子不爽,我暫時還能推脫,蘭兒,我等著你復興家業,等你娶我,若今生等不到,就等來世,蘭兒,不論最後如何,連生不會負你,死也不會!”
欣長的影子動了動,夕蘭趕緊縮到屏風的角落裡,心怦怦的亂跳個不停,眼見男子緩緩離開,‘吱呀’窗戶又被推開關合,她乾脆捧著茶壺坐到了地上,呼了一口氣,久久不能平息心緒。
“乾爹啊乾爹,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世界?都是些什麼人啊?”靜謐的暗色中,她像是飄忽不定的鬼,自言自語的說著鬼話,也無怪乎她這樣挫敗,太奶奶逼嫁,黃父逼她救人,酒樓的事八字沒一撇,現在可倒好,又冒出來個情人!這日子沒法過了!
說是說,日子還得照樣過,翌日,夕蘭頂著一對熊貓眼呆若木偶的洗漱更衣,直到小九要給她盤發,她才驚覺自己失態了,出生阻止道:“換男裝吧,今日去酒樓!”
小九拿著梳子的手一頓,奇怪的看了眼銅鏡中的容顏,女子眉宇間凝聚著倦意,未施脂粉的臉現出幾分憔悴,怎麼她昨夜沒睡好嗎?不及細想,在夕蘭的注視下,豎高冠,著男裝,裝扮妥當,隨著她出門上轎,直奔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