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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凌遠頓時覺得一腔幹火熾烈的燒著胸腔和喉嚨,整張臉像是炭火裡的烤地瓜,滿臉黑線外加火燒火燎的紅。
滲夕蘭漸漸露出渾圓的肚皮,像一個大西瓜,裸的展現在他眼前,宮口已經開了,羊水還在外洩,她學著電視上女人生孩子的模樣,支開大腿,翹高臀部,深吸一口氣用力憋著,這感覺就像不停的往氣球裡打壓,直到氣球爆了,而她則是直到生出寶寶。
房凌遠該看的不該看的,想看的不想看的,全都沒給他選擇的機會,直接趕鴨子上架,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親密接觸女性竟然是接生……。
忽然見到一個黑黑的小點,然後又出來一點,最後……“哇……”孩子嘹亮的哭聲充斥在耳邊,石屋因為這突來的聲音迂迴出顫顫的迴音。
他小心翼翼的捧著孩子輕小的身子,在夕蘭的吩咐下為孩子包裹上衣裳,不等他舒出一口氣就聽見另一聲哭聲,他驚詫的扭頭,結果發現又有一個寶寶出生,然後急急忙忙的將手裡的這個放在金袋子上,又去抱那個,他手上,身上全是血跡,臉上全是汗,整個人狼狽不堪。
夕蘭鬆了一口氣,“剪掉臍帶吧!”
房凌遠包好這個,也放在裝金豆子的袋子上,手哆嗦的處理了她的創口,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說什麼也落不了地,在他手上死掉的人不計其數,可此時,他為夕蘭擦血跡的手卻蒼白無力。
夕蘭閉眼休息,看都沒看出生的孩兒一眼,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彷彿用盡了全部能源,自己能夠順利生下孩子,恐怕還得多些早上一頓豆包菠菜湯,不然真可能會因為沒力氣而一屍兩命,哦,不,是一屍三命!
房凌遠跌坐在地上,傻傻的看著那兩個不哭不鬧,彷彿很舒服的躺在金豆子上的兩個嬰孩兒,他好好的一件水藍色長袍扯得只剩下後面沒了前面,他忽然覺得所有的力氣被抽乾,連坐著都很艱難,‘撲通’……。
夕蘭嚇了一跳,猛的張開眼睛,耶?房凌遠……暈了!
“不會是暈血吧!呃……不是高手嗎?”
“吱嘎吱嘎……”石門緩緩挪動,不待開啟,一雙雙黑靴子已經急急的擠了進來。
“夫人……夫人,怎麼全是血!你受傷了?”
“房凌遠……動手了?”
“啊……!這是什麼?”
夫郎們你一句我一句,聲音如悶鼓般嗡嗡響著,瞥眼瞧見燁弘棉對著金豆子上的兩個嬰孩兒瞪眼睛,那摸樣滑稽極了,還當朝宰相呢,怎麼反應這麼遲鈍!
“等出去了,我……我一定要知道……孩子的爹爹是哪個?”夕蘭氣息虛弱的喃喃著。
嶽熙本來正給夕蘭把脈,一聽孩子,爹爹,立即丟下夕蘭的手腕,跌跌撞撞的跑到金袋子旁看嬰兒,黃橙橙的金袋子上,安穩的額躺著兩個小傢伙,一個閉著眼睛睡覺,一個睜著眼睛四下好奇的張望著。
那孩子眼仁黑亮亮的好像黑珍珠一般,精雕玉啄的小臉與夕蘭有幾分相似,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樣黑亮的眼睛怎麼可能是他的骨肉?是天意讓他離開嗎?為什麼不是他的孩子?為什麼?
夏景顏與官韋一看嶽熙見了孩子洩氣,就猜到這孩子一定不是他的,剛要上前認骨肉,就聽燁弘棉自語,“不可能,不可能……,為什麼不是?夫人……”說完疾步轉身扎進夕蘭的頸窩處,“夫人厚此薄彼,孩兒是熙的!”
“嗯?”所有人都怔住了,夏景顏、官韋上前辨認,嶽熙聞言又朝嬰孩兒看去。
剛才睡覺的那個睜開眼睛尋人,小嘴不停的蠕動著,好像是餓了,又好像是在說著什麼,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翹起眼角,眼仁是惑人的珀色,和他正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嶽熙喜出望外,左看右看,在兩個孩子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