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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應、季應。
江平野默唸著他的名字,想不通的事有太多了。他仰倒在床上,抬手一摸,左邊是換下的那件皮衣。他又想起今天下午季應蓋著它的模樣,皮衣牢牢地包裹著他的上半身,裸露出的半張臉小巧精緻,緋紅的唇輕輕觸碰著皮衣的領口——
季應的唇很軟,貼上來時微微張開,隱約能看見一截小小的濕潤的舌尖。他只在唇縫上面輕輕一碰,沒有更深地探求,便跟著主人一同離開了。
或許是睡前雜亂的思緒都圍繞著季應,江平野當晚做了一個旖旎的夢。
夢的場景很具體。是在他的公寓,他的床上,灰黑色的床單和昏黃的燈光,半開的窗戶吹來陣陣燥熱的風,空氣間瀰漫著黏膩潮濕的氣息,還混雜著一點淺淺的草莓香。
季應側躺在他的床中央,皮衣遮蓋到他的大腿,裸露在外的小腿白皙光滑,薄薄的肌肉線條很漂亮。
他那隻名叫h的黑蛇纏繞著一條小腿,殷紅的信子半吐著,黑豆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平野,像是挑釁。而後黑蛇纏繞著爬上微紅的膝蓋,鱗片在燈下泛著糜爛的光,尾巴尖在小腿拖開一條色氣的紋路。
蛇頭探入皮衣之中,江平野控制不住想要阻止的手,但黑蛇的速度卻比他更快,尾巴一縮便消失在了他的視野裡。熟睡著的季應似乎受到了打擾,眉頭輕輕蹙起,發出一聲低弱的嗚咽。
江平野不受控制地靠近,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隻手已經搭上了季應的後頸,手指輕輕捏起上面的軟肉,手感好得驚人。
季應睜開眼,帶著水霧的眸子像在勾人,他伸出手用指尖去碰江平野的手腕,就像今晚一樣。江平野猛然發現皮衣之下他未著寸縷。
「你想做什麼啊,阿野?」季應的聲音又柔又欲,宛如深海中蠱惑水手的海妖塞壬,空靈的聲音繞著江平野的耳朵,熱麻了半邊身體。
他的指尖如同蛇尾似的,靈活地插進江平野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那一雙眼睛微微上挑著,眼底漫開一片繾綣溫柔的光。
蓋著的皮衣因為他的動作向下話落,露出胸前大片面板。海藍色的發尾海草似的傾瀉而下,堆線上條分明的鎖骨上。黑蛇吐著粉紅的蛇信觸碰著粉紅的花蕊,被黑色的鱗片一襯託,季應的身體白得晃眼。
江平野的後槽牙都要被咬碎,他搭上季應的手腕,壓抑著說:「季應,你能不能別招惹我了。」
被「指責」的那方恍若未聞,不怒反笑,伸出他未受傷的左手勾上江平野的脖頸,上半身柔若無骨地攀上,那條黑蛇消失了,可江平野覺得眼前的季應才是那條美人蛇。
他摟過他纖細柔軟的腰,避免他向下滑落,然後聽他埋在自己頸窩低低一笑,草莓甜香竄進鼻尖,撥出的氣息落在敏感的脖頸,喉結都不自覺地滾動起來。
「算招惹嗎?」他又開始自問自答,「應該不算吧,阿野。還有更過分的事還沒有做呢。」
江平野不常關注季應的活動,但從他平日裸露在外的手臂看,他應該也是有健身習慣的人。而在夢裡,白玉般的軀體覆著一層薄肌肉,寬肩細腰翹臀的。但是在江平野的對比下就顯得清瘦許多,他一隻手臂便能環過季應的腰,將人牢牢籠罩在自己的身形裡。
更過分、更下流的事發生在之後的夢境裡。周遭湧入的風都變成了溫熱的水流,窒息的快感侵蝕過他每一片毛孔。季應被壓著的腰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掌印,大腿顫抖得不成樣子。
他還是那樣多情婉轉地喊著江平野的名字——
「阿野、阿野……」
江平野心上一顫,等有意識地時候已經主動覆上了季應的唇。這個吻比現實中的更久、更深。季應的舌尖描摹著他的唇縫,好奇地想要繼續探索更深的腹地,卻被江平野掐住了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