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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搞的。咱們走啦。&rdo;片山又喊了一聲。

就在這時，福爾摩斯突然響起喉嚨，以閃電般的速度飛躍而起，跳到三田村手臂上。三田村大驚失色，想把它摔開，可是福爾摩斯死死抓住。

&ldo;福爾摩斯!&rdo;片山大聲喝斥，它才跳回地上。

&ldo;幹嘛的!三田村先生，您沒事吧?&rdo;

三田村似乎沒有生氣，蒼白著臉抓住右臂。

&ldo;三田村先生!出血啦。&rdo;

右手手背上倏地流下了一絲血痕。

&ldo;沒什麼，不用擔心。&rdo;

&ldo;該擦擦藥包紮起來才好。&rdo;

&ldo;不用啦。&rdo;

片山想挨過去看看，可是被三田村阻止住了。片山猛地一驚。三田村右手的袖子在滲著血，可是袖子本身並沒有抓跛。這是說，血是從舊傷口流出來的。

片山看了一眼猶在作勢要猛撲的福爾摩斯，然後又看三田村。三田村臉上浮現了奇異的，似乎放下心來的表情。

&ldo;……懂了嗎?&rdo;

&ldo;三田村叔叔……&rdo;

&ldo;不錯。我就是連續殺人的兇手。&rdo;

&ldo;該有人早一天看出來吧……我一直這麼盼望著。&rdo;

三田村深深地吁了一口氣。

&ldo;……記不起有多少個日子了，我開始常常頭痛，也常常有失去意識的時候。恢復過來，忽然發現到自己來到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不會記起那天早上的事。一覺醒來，覺得特別舒爽，彷彿整個人都重生了一般。我哼著小調進了浴室。忽然看到染滿血漬的大衣、西裝，還有剃刀…當我接到發生殺人兇案的報告的時候。渾身都僵住了。&rdo;

三田村掏出了香菸點燃了一支。手微顫著。

&ldo;……偵查漸漸進行，報告也越來越多，指出可怕的疑局已經有決定性的結果。可是，我沒有站出來自承。這一點，如果被責備了，我是沒話說的。然而，縱使只是一線多麼微細的希望，也還不能確定我是有罪的，我這麼自我欺騙著，渴盼真兇會被逮住，把我拯救出來……第二樁案子發生了，我接到報告，馬上衝進浴室，沒有血汙，也沒有剃刀，我覺得有救了。我告訴自己，上次的大衣和剃刀一定是巧合，我下了一定要破案的決心，像個年輕人那樣地燃燒起來了。可是到了晚上。在庭院裡發現到一個隆起的土堆，挖開一看，是一隻塑膠的包，裡頭又是染血的大衣和剃刀……這以後，我悼進恐怖的深淵裡。我一次又一次地想自我了斷。但是，我又怎能為自己一無記憶的事而尋死呢?……也許有人在栽髒。想使我發瘋。我拼命地壓抑自己……然後第三樁也發生了，連林也死了……&rdo;

片山茫然若失地聽著三田村的話，不由地想。我該早些看出來的呀。林雖然特別奉命承辦此案。但獨自監視學生宿舍。未免太不自然。他其實是在監視三田村的，至於他為何懷疑三田村，如今無由查證了。

&ldo;原來如此……&rdo;片山禁不住地說：&ldo;我都明白了。林兄斷氣前說：&l;看到……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