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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rdo;潤雨匆忙抬頭看了她一眼。

雖然只是一瞬，但那樣深深的一眼，似乎要把她鏤刻到心裡去一樣。

剎那間，她明白了。

她花了好久才明白闌風的心意。

可她只用了一瞬間便明白了潤雨的意思。

第9章 溫暖了整個夢的阿魘

作者有話要說： 自己挖的坑，無論如何也得填上。

一夜好眠的流光一大早便跑到花園去瞧那小梅花鹿。

她原本覺得自己早得很了，不料潤雨起得比她不知道早了多少，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流光尷尬地抹了幾把臉，抖抖衣裳，試圖遮掩自己蓬頭垢面的形象。

&ldo;小流兒起得真早，可是來看阿魘的？&rdo;

潤雨神色泰然，似乎眼前的姑娘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流光見他如此心下便坦然了許多，笑吟吟地道了早安：&ldo;閏兒哥哥早，阿魘的名兒有什麼特別含義麼？&rdo;

花圃中的小梅花鹿剛剛睡醒，尚還有些睡眼朦朧。它聽慣了自己的名字，見有人提到便竄到二人身邊，黑珍珠似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瞧著潤雨。

潤雨伸手摺了根嫩枝放它嘴邊，阿魘乖巧地銜了，走到一邊去啃葉子。

&ldo;你猜？&rdo;潤雨又折了根樹枝，在流光眼前晃了晃，笑道，&ldo;若是猜對了，這根樹枝便由你來餵。&rdo;

流光眼睛一亮，只是這題卻有些難。她皺眉思索了一陣，猶疑道：&ldo;聽說閏兒哥哥很早便一人獨居於此，想來此地陰森，你時常做惡夢，便以毒攻毒，喚這隻小獸作阿魘？&rdo;

潤雨讚許地點了點頭，將樹枝交予她。

阿魘剛巧啃完了那枝，見流光手上又有一枝，也不認生，徑直走來就啃。

流光十分欣喜，伸手去摸阿魘。那柔滑細膩的觸感令她愛不釋手，忍不住多摸了幾把。

正開心時，她忽然覺得執著樹枝的那隻手碰到了什麼濕軟的東西，不由尖叫一聲。

原來阿魘已經吃完了遠端的樹葉，舌頭不小心舔到了她手指。

潤雨見她一臉的驚慌，卻忘了把樹枝鬆掉，整個人僵在那裡顯得十分可憐。

他忍笑從她手中抽走樹枝，看著阿魘慢慢踱回去：&ldo;金錁已備好了早飯，我們這便去吃吧。&rdo;

&ldo;閏兒哥哥先去吧，我先洗把臉。&rdo;

反正該丟的人也丟完了，流光此刻有些想要破罐子破摔起來，臉上卻一時掛不住，有些頹喪。

&ldo;你在我面前實在不必如此拘束。&rdo;潤雨察覺出她的不自在，柔聲道，&ldo;我素來不愛跟人打交道，但你既進了璇珠閣的門，我便會如金錁一般待你。&rdo;

流光臉上一紅，迅速瞧了潤雨一眼，飛快地跑了。

璇珠閣的早餐是城主府的大廚房送來的，只是路途稍遠，天亮的時候需要金錁熱一下才能吃。

流光墊了肚子，便想起潤雨那番話來。

金錁與其說是他的僕從，不如說是他的親人。

他待她如金錁一般，那豈不是？

流光悄悄看了看他。

潤雨正在替阿魘順毛。

流光看著他那纖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穿過阿魘棕褐色的絨毛，輕柔得好似在撫摩一件奇珍異寶。

阿魘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ldo;我年幼時每夜睡不踏實，總會夢見各種千奇百怪的物事，醒來仍是驚怖不已。&rdo;

似乎察覺到了流光的目光，潤雨回頭看著她，眼睛裡滿滿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