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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誰料大概是他的舉動獲得了李順某種意義上的信任,又或者是快死之前的狗急跳牆,只能對源破羌報以希望,就在這些隨從進帳感激源破羌的照顧之恩後,李順最信任的手下交給了源破羌一袋東西。
“主人受襲後,一直就被花將軍控制著無法反擊,只能讓我們在麗子園裡細細查探。這包東西,是我們在主人的主室裡找到的。”他指了指那個布袋,“裡面是在門檻裡挑出來的布屑,上面沾了血,還有一些從衣服上挑下來的細刺,刺尖也沾了血,我們懷疑是豹子的血,那母豹子是聞著豹血的味道才來襲擊的。”
“豹血?”
源破羌敏銳地問道:“豹子獨來獨往,絕不會為了哪一隻前來報仇。”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負責把這袋東西轉交給您。”那親信裝傻,“等到了京中,白鷺官自然有所判斷。”
源破羌臉色凝重的收起了布袋。
“除了這個,沒有什麼其他證據了嗎?”
要是花木蘭真的這般陰險毒辣,那倒是真要提醒陛下小心提防。
一個人陰險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平日要是都是以正氣的形象示人,那陰險起來幾乎是毫無痕跡,危害更大。
“那些刺尖不是普通的刺,而是幼小的刺蝟身上萌出的軟刺。聽聞花將軍的親衛陳節曾經在主人遇襲前一天放掉過許多隻刺蝟,當時麗子園不少人都有撞見,這大概也算是個證據吧。”
那親信說出另一個線索。
陳節,刺蝟,看樣子即使不是花木蘭出手,也少不了她的授意。
源破羌只覺得後背一寒,心中更加小心慎重。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他竟是個這麼表裡不一,睚眥必報的人嗎?
***
只不過一夜的功夫,李順就又發了兩次病,一次是半夜時分,他狂躁之下差點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全靠老僕往他嘴裡塞了木勺才讓他沒有咬舌自盡。
第二次是早上天亮之時,太醫進帳診查,因為光線入了帳篷,又使得李順發兵,其狀如瘋癲,撞得自己渾身是傷,毫無之前那股名士的風範。
一位風度翩翩的文士落到了這個下場,實在讓人忍不住唏噓。
但是也因為李順發病的事情,讓全使團的人和商隊的人都知道李順得了恐水症,這麼一來,說賀穆蘭公報私仇,或是惡意爭權的猜測就小了許多。
就算賀穆蘭本事再大,也沒辦法控制一個人得不得恐水症,否則他早已經無敵於天下了。
只能歸結於李順命不好。
北涼在李順身上下了極大的血本,北涼來的使臣原本以為會在李順這裡得到不少幫助,這沿路宣揚北涼武力的城鎮便是為此而設。
原本定下的路線是讓使團從人跡罕至又荒涼絕跡的地方行走,給魏使造成“涼國荒涼貧瘠,民風彪悍”的印象,從而打消魏國伐涼的想法。
魏國的戰爭大多是為了掠奪人口和財物,這和大部分胡族的天性有關。
姑臧城水草豐茂,鳥語花香,可東邊有一大段路的土地如同石頭,草木不生,從那裡透過可謂是人渴馬飢,魏國要是知道征討的國家大部分地方貧瘠的猶如荒地,當然不會花大功夫征討。
可如今這些安排都被賀穆蘭破壞了。
她身為一團副使,絲毫不顧路上的安危帶了一群商人同行,這些商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早就一五一十的對賀穆蘭說了姑臧城周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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