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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的最後一餐。 好了,繼續。”
“好的。”我清了清嗓子。攝像機正一閃一閃亮著紅光,貝琪的臉上露出質疑的神色,“嗯,你也知道,那天正值我們結婚五週年的紀念日,當時艾米起了個大早,正在……”
這時貝琪冷不丁伸出了一條手臂,我的臉頰上頓時感到一陣刺痛。
“到底在搗什麼鬼?”我想要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顆櫻桃紅色軟糖躺在我的腿上,我把它捻了起來。
“只要你一緊張,只要你那張英俊的臉蛋變得跟辦喪事一樣面無表情,我就會‘賞’你一顆軟糖。”貝琪解釋道。從她那副架勢看來,這一切彷彿十分合情合理。
“這一招會讓我放鬆下來?”
“其實還真有效果。”坦納說,“當初她就是這麼教我的,不過我覺得她當時扔過來的只怕是石頭。”這時博爾特夫婦對彼此露出了心領神會的微笑,我已經看得出來:坦納和貝琪屬於那種時時刻刻都愛現的眷侶,他們似乎總是沉浸在自己主持的脫口秀中。
“現在再來一遍吧,但要在可麗餅上做點兒文章。”貝琪說,“可麗餅是你最愛吃的東西,還是她的心頭之好?還有,那天早上你太太為你做可麗餅的時候,你又在幹嗎?”
“我在睡覺。”
“你買了什麼給她當禮物?”
“我還沒買。”
“天哪。”她向自己的丈夫翻了個白眼,“那你真的要狠狠地、使勁地、拼命地對那頓可麗餅拍上一番馬屁,好吧?再大肆鼓吹一下當天你打算給她買件什麼禮物,因為我相信你一定打算買份禮物帶回家的,對吧?!”
我們又重新開始練習,我細細講起艾米與我在結婚紀念日吃可麗餅的慣例(說是慣例還真是牽強),又講起艾米是如何仔細地挑選禮物,挑出的禮物又是如何妙不可言(此時又一粒軟糖恰好砸中我的鼻子,我馬上放鬆了表情),還講到我這個傻瓜蛋(貝琪給我支招:“要大演特演蠢頭蠢腦的丈夫形象”)還在絞盡腦汁尋思著一件令人驚豔的禮物。
“她並不喜歡昂貴的禮物,也不喜歡花哨的禮物。”我才剛剛開口,就被坦納扔過來的一團紙打個正著。
“又怎麼啦?”
“你剛才講話用了過去式,別他媽的用過去時談你太太。”
“我知道你和你太太經歷了一些波折。”貝琪繼續說道。
“嗯,這幾年光景不太好,我們都失了業。”
“好,不錯!”坦納喊道,“你們都失了業,‘都’字用得好。”
“當初我們搬回密蘇里以便照顧我父母,我的父親患有老年痴呆症,我母親得了癌症,現在已經過世。除此以外,當時我還正在為新工作努力。”
“很棒,尼克,很棒。”坦納說。
“一定要提到你跟你媽媽是多麼親近。”貝琪說道,我還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我媽媽呢,“不會有人突然跳出來指責你胡謅,對吧?”
“不會,我和母親確實非常親密。”
“很好。”貝琪說,“那就在談話中多多提到她,還要多說一說‘酒吧’是你與妹妹合開的——只要提起‘酒吧’,就要記得提一提你的妹妹。如果你自己開了間酒吧,那你只怕是個浪子,如果你和心愛的孿生妹妹一起開了間酒吧,那你只能算是……”
“具有愛爾蘭氣質。”
“接著剛才的話說下去。”
“於是磕磕碰碰日積月累……”
“別這麼說,聽上去暗示著有場大爆發。”坦納說。
“因此當時我們有點兒找不準方向,但我覺得五週年紀念日恰是一個讓婚姻重生的契機……”
“別說‘重生’,要說五週年紀念日是個讓婚姻‘重新啟帆’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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