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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不知道，元旦後你沒來上課，他和班主任申請調座位，和你做同桌，都是為了幫你。&rdo;

池歡挺驚訝，那時候，她已經跟他說了不再來往的話了。

&ldo;他被蔣思睿圍毆，你以為是為誰？還不是想讓你看見，希望你能來上課。&rdo;

&ldo;所以周格格說的對啊，他故意讓我看見傷痕，然後去找蔣思睿麻煩嗎？&rdo;

&ldo;他只是想讓你上課。或者換句話說，他想引起你的注意。&rdo;

池歡笑了，偏頭望著外面的西湖，&ldo;孟景洋，你想說什麼不能幹脆一點？我記得你母親在談話水平上堪稱藝術。&rdo;

&ldo;她再藝術，治療你這個心理病患者依然是失敗的。&rdo;

池歡沉默。

孟景洋走到外面露臺上，他冷漠的身形此時才完全沐浴在夜風中，&ldo;我才考完試，千里迢迢過來不是要攻擊你，只是希望你知道些事，知道他為你所做的犧牲，本來他可以被保送更好的大學，有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導師在那邊等著他，可他放棄了，因為你，他不僅千方百計牽戶口回浙，還打算留在這裡念大學，你當真要心安理得接受嗎？&rdo;

&ldo;他可以去別的地方。&rdo;池歡無言失笑。

&ldo;那你呢，你能回寧城嗎？他要回寧城，你回嗎？&rdo;孟景洋看準了她不會回寧城，她與她父親幾乎不共戴天，如何能回？

&ldo;我不能心安理得接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rdo;池歡點點頭笑，&ldo;辛苦你了，千里迢迢趕過來。&rdo;

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其實有些事孟景洋不提，她心裡隱隱約約也會有感覺。

比如他想上的那所大學，完全不是當時在寧城老唐所期望他上的那所，可能為了遷就她，決定留在杭州了吧。

&ldo;池歡‐‐&rdo;

&ldo;怎麼，還不讓我走了？&rdo;池歡走到廳內，還沒下臺階，身後那個討厭的傢伙又叫住她。

孟景洋說，&ldo;其實杭州，對他而言宛如災難，如果不是你，他大概一輩子不會回來這個地方，你該先打聽打聽他母親到底怎麼失蹤的。&rdo;

她聚餐中途告辭了。

回家。

迴文斐巷。

和孟景洋這個討厭的傢伙一起。

沒有孟景洋，寇羽又從來不提，她怎麼知道他母親怎麼失蹤的？

回去的這一路上，她和孟景洋在車離一路不說話。

池歡心裡很不好受，因為預兆啊，分開的預兆，避無可避。

當帶著&ldo;敵人&rdo;，開啟家門，寇羽正在書房裡對著電腦幹些什麼。

&ldo;孟景洋來了。&rdo;她輕輕走進去，在桌前站定，扣指輕敲了敲桌面。

&ldo;孟景洋？&rdo;寇羽顯然沒預料到，摘下眼鏡，一雙沉黑的眼裡滿是驚訝，&ldo;他來幹什麼。&rdo;

低聲語，似乎不太歡迎。

&ldo;考試順利嗎今天？&rdo;池歡笑問他。

&ldo;你說呢。&rdo;寇羽面無表情的站起來，關於考試，關於比賽，他們之間誰都不需要操心誰。

&ldo;人呢？&rdo;寇羽壓上電腦螢幕，摟上她腰，往外走。

池歡帶他出去。

孟景洋正站在小院中的柿子樹下，身形瘦削，稚氣未脫。十八歲的少年，誰不年輕，誰不稚嫩呢？

但是寇羽和對方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