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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飾尷尬,我急忙鑽進樹林裡:&ldo;小溪姐,我去上個廁所。&rdo;
盛夏的樹林十分茂密,放了水之後又不好意思回去,隨便溜達了幾步,忽然看見丹丹的身影,她穿著白色運動衣很是明顯,我正想扭頭,卻發現她並沒有噓噓,好像是跪坐在地上。
跪坐?她在拜土地公公?
我小心走過去想看看她在幹嘛,貓著腰藏在一顆樹後,看見的一幕讓我摸不著頭腦。
丹丹像電視裡日本女人那樣跪在地上,右手抓著一個擀麵杖粗的黑棒,不停敲打面前的石頭,發出叮叮叮的節拍聲,左手捏著蘭花指,左揚右揚不知道在比劃什麼,我伸長脖子張望,她忽然輕聲唱了起來,咿咿呀呀儘是一些聽不懂話,聲音無比尖細,透著一股裝腔作勢的味道。
這樣子我挺熟悉,與唱大戲的戲子們一樣。
&ldo;丹丹,你在幹嘛?&rdo;我從樹後面跳出去大喊了一聲,她被嚇了一跳,猛地打個冷顫,茫然的扭頭:&ldo;方航,你說什麼?&rdo;
我緊盯著她手裡的東西靠近,逼問道:&ldo;你給誰唱戲呢?&rdo;
&ldo;唱戲?&rdo;丹丹更茫然了,仰著頭問:&ldo;我什麼時候唱戲了?&rdo;
&ldo;剛才。&rdo;
&ldo;不可能,我怎麼不記得?&rdo;
我指著黑棒說:&ldo;這是啥?你跪在地上拿它敲石頭。&rdo;
&ldo;有麼?就是看見這東西挺古樸的,準備帶回去讓人鑑定一下。&rdo;丹丹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說:&ldo;我沒有唱戲呀,是不是你的燒還沒退,看見幻覺了。&rdo;
&ldo;可能是,走,咱們回去告訴表哥,讓他送我去醫院治治。&rdo;我抓住丹丹的手向外走,她絕對是邪教成員,要麼就是精神分裂。
出了樹林,表哥正和小溪姐聊天,他看見對面的山頂有幾間土房,估計就是碗子村,我把丹丹拉到他們面前說:&ldo;表哥,小溪姐,丹丹剛才在樹林裡唱戲,她說我腦子燒壞了。&rdo;
表哥有些不高興:&ldo;叫丹丹姐或者嫂子!&rdo;
&ldo;嗯,你先確定她不是精神分裂吧,佔病人的便宜,法律饒不了你。&rdo;
表哥問了原委,丹丹委屈的將剛才的事說了,誰才是精神病一目瞭然,就算我腦子燒壞了想看唱戲,沒理由會幻想到黑棒,這東西我根本沒見過,一頭粗一頭細,還刻著深深的條紋,跟姥姥家搗蒜的木杵差不多。
表哥將黑棒看了又看,忽然猥瑣的笑起來:&ldo;這玩意咋像是女人用的?你看這頭刻得圖案,想不想背後背著小枕頭的日本女人?&rdo;表哥開酒吧,經常與三教九流的人接觸,根本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張口就說:&ldo;丹丹,就算你要給我表演,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習呀,這深山老林的,雖然有情調……&rdo;
話沒說完,丹丹就滿臉通紅的搶過去,小溪姐卻皺著眉說:&ldo;我看看。&rdo;
她將黑棒轉著圈觀察,面色越來越冷:&ldo;這叫憐子鈴,是日本藝妓敲鑼的樂器。&rdo;
表哥又笑了:&ldo;日本藝妓?掃得死內,丹丹吶,我越來越喜歡你悶騷的性格了!&rdo;
第二章 宅院
面對表哥的欣賞,丹丹臉紅的像是滴血,小溪姐卻從沒有過的嚴肅。
&ldo;小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rdo;她皺著眉說:&ldo;丹丹對我說了碗子村的歷史,我專門查了普平縣誌中記載碗子村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