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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式乃他本門招法有名的“右軍走馬”。花妖咦了一聲,略一卻步,長臂一揚,便待來硬搶鐵筆書生的大毛筆,鐵筆書生一招落空,心中一震,翻腕上戮,化“右軍走馬”為“月下追賢”,也是迅捷絕倫。
此時,賽刁嬋母女的排山掌也已遞到,一片剛烈,力可摧山倒石的勁風,已然向花妖背心疾撲而到。那千手如來耿鶴翔的千手拳也不慢,化拳為指,他那雙袖子早給花妖弄得破碎不堪,斷玉袖使不開,只好用拳,但見他一長身,並指如戟,已然攻向花妖一雙招子。
好個花妖,果是功力絕頂,在此迭遇險招當中,竟然臨危不亂,右手變爪為掌,乍縮還吐,輕輕往上一託,鐵筆書生忽地呀然一聲驚叫,大毛筆已是脫手被奪。
花妖傑傑怪笑聲中,把大毛筆往上一晃,蟠龍繞步,便來砸千手如來遞到駢指,耿鶴翔不虞其變招恁地快捷,撤手不及,已然給花妖的大毛筆掃到,兩指齊齊斷折,痛徹心脾,一聲慘叫過後,已是疾退十來丈遠。
兩招得手,花妖才回身,賽刁嬋母女的排山掌已到,那魔頭倒是硬朗,不避也不閃,竟是挺胸當掌,要知賽刁嬋豈是弱者,她的排山掌在武林也算絕學,勁道足以裂金碎鋼。
雪兒年紀輕些,功力稍遜,惟自幼根基扎得甚穩,遞到掌勁,也自不弱。誰料二人的手掌向花妖胸前印到,但覺手腕一麻,雙雙給彈出丈許。
雪兒的嬌軀在半空中打了兩個跟斗,身子一下地,踉蹌前僕中,忽地腳下踩到一件東西。
陡聽絲竹之聲大鳴,這時,花妖本已身形晃動,緊隨趕下,已然到了雪兒面前,聽了這聲琴鳴箏響之音,渾身不期然一抖,止步楞然,呆立當地,神色黯然,目光如晦,怔怔地望著兩人出神。
賽刁嬋被震彈落之處,距花妖站地不過數步之遙,眼見花妖忽地呆立不動,心中好生詫異,行見機不可失,只一竄前,集一生功力於一只右掌上,一式單手開碑,排山掌已然打出,忽地裡,眼前人影一閃,定睛瞥去,卻見鐵筆書生袍袖飄飄,左拳右指,經已撲到當地,拳如巴斗,並指如戟,雙雙打中花妖要穴。
在此千鈞一髮之頃,花妖兀是不躲不閃,依然呆呆而立,蓬地一聲巨響過後,花妖慘嗥一下,那瘦長身影,已然推屋山倒玉柱,往後便倒,一頓地抽搐數下,鮮血登時激噴出口,僵臥不動,手裡猶緊握一管奪來的大毛筆。
尤賽兩人各一招得手,俱感意外,反而愕然停下,細視花妖好半晌。只聽得賽刁嬋叫道:“謝天謝天,這魔頭也有今天的下場,當真是咱們之幸!”
鐵筆書生雙眉緊攢,慢慢前走,到得花躍倒下之處,但見那魔頭面如死灰,氣若游絲,經已奄奄一息,血流披面,牙齒緊咬,狀甚可怖。
一聲長嘆過後,鐵筆書生喟然道:“花老兒本非窮兇極惡之徒,若非迷了心性,迫人太甚,咱也不下這毒手。”
這時,賽刁嬋也已行近,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問鐵筆書生道:“這魔頭功力絕頂,剛才中了咱母女二掌,渾若無覺,咱反給他胸臆陰勁彈開丈許,怎地這一招卻應手而倒,其中莫非有詐?我打出那招單手開碑時,但覺他勁力全消,不知抵抗,像沒練過功的人般的,咦,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傷得這麼重!”
鐵筆書生滿臉狐疑之色,說道:“我也有這個疑惑,若照尋常時刻,以我的功力怎能輕易傷他,分明是因什麼心事悵觸這個魔頭,使他神思渙散,不知禦敵之故。”
賽刁嬋喃喃自語道:“對,是為了何故?莫非那魔頭心病迸發,才著咱們的道兒?素常裡,我曾聽人家說過,迷了心性的人,總有一般心病潛藏心內,偶經悵觸引發開來,便會如痴如呆,或者狂性益熾!”
自語未已,忽聽一聲嬌叫,道:“娘,就是此物悵觸那…
…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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