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流星落夢(第1/2 頁)
我突然特慶幸,還好當時在學校寫的時候,顧及到可能被老師沒收,就寫的清湯寡水的,要不然都過不了審。
“不是所有雙男主的劇都寫愛情,也可以是友情啊。至於到時候觀眾磕不磕你倆,”我聳聳肩,“那就得看你倆的適配度了。”
蘇暮安拿著手機隨便劃拉了兩下,一臉的一言難盡。
“如果我演的話,你會開心麼?”
“當然!”
“行,我演。”我看著蘇暮安一臉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的神色不禁好笑。“你不妨先聽聽這個故事梗概。”
“故事的靈感來源於,我高中舍友林窗上課的時候寫了張小紙條給我。”
“上面寫著兩首詞,一首是姜夔的,另一首是納蘭性德的。”
踏莎行·自沔東來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夢而作
宋 姜夔
自沔東來,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夢而作。
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分明又向華胥見。夜長爭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別後書辭,別時針線。離魂暗逐郎行遠。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歸去無人管。
如夢令·萬帳穹廬人醉
清 納蘭性德
萬帳穹廬人醉,星影搖搖欲墜,歸夢隔狼河,又被河聲攪碎。還睡、還睡,解道醒來無味。
這是兩首很美的詞,我文化水平有限,在學校裡沒有註釋,沒有翻譯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完完全全地體會到其中的詩意。
林窗說,太太,想看個雙男主的文,就以這兩首詞為結局吧。
所以,這個本子最先定好的是結局,我構思許久,才把完整的故事線串下來。“男主一號燕長胥,字雁歸,是一代忠臣將領之後,年少成名的少將軍。男主二號冷皓月,字琅玕,是看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則不受寵愛的太子殿下。”
“就兩個人的身份來講,明面上一人是臣一人是君,可私下裡,兩人是共同長大的知己好友。雁歸幼時是太子伴讀,他見證了琅玕從稚嫩孩童成長為一代帝王的過程,只是待他功成名就之時,他早已化作一捧灰為他守住這萬里山河。”
“皇后娘娘母族勢力強大,皇上娶她不過無奈之舉,所以琅玕雖身份貴為太子,卻一直不受皇上喜愛,並且他的帝王之路,走的格外艱辛。”
我大致給蘇暮安講了講,因為最後還差一點沒有完結,所以稿子還交不了。“你別急啊,後續具體的情節我得和林窗商量一下,寫完了就發你。最晚這個月底完稿。”
蘇暮安笑道:“你們現在小孩都這麼有才華了?才多大啊就成編劇了。”
“自古抑鬱出文人。”我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推到一邊,雙手撐在桌子上嘆氣,“你看古時朝廷之上真正能做到大官的,有幾個被後人津津樂道?頂多是史書上有人物傳記作為記載,然後再被我們高中生當做人物傳記的文言文題做一下,縱使讀過一遍也記不住他的名字。”
“倒是那些官場鬱郁不得志的,不被朝廷重用的,你就會發現他寫的文章特別多,也為後人熟知。”我掰著手指頭,侃侃而談,“什麼李白賜金放還啊,蘇軾烏臺詩案吶,杜甫憂國憂民啊……太多了。”
“當然了,不排除王安石和蘇轍這樣的例外啊。”
“越是內心鬱結,就越寫得出好文章,你信我。”我指指自己,“我們就是這樣。澤知束縛了我們的肉體,但是束縛不住我們的思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蘇暮安在聽到“澤知”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會下意識地皺眉,“真不明白這樣的學校存在有什麼意義,讓青少年心理更不健康麼?”
我苦笑,笑他太過天真。“你不在北方長大,哪裡體會過應試教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