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打工的第二十五天 “我就喜歡有主的東……(第1/6 頁)
輕柔的音色彷彿晚間電臺伴著小提琴音符的傾訴者,低啞舒緩,脈脈流淌。
女人的聲音給深夜的血色任務蒙上一層曖昧的蜜色糖衣,彷彿安室透深夜被她使喚出來不是為了犯罪,而是赴一場成人時間的約會。
剛結束和高中生女友的全年齡向約會,馬不停蹄無縫對接午夜頻道,不愧是多壞境適用型兩面派男友,新時代時間管理大師。
到底是公安,安室透心理素質絕佳,他自然而然切換成波本狀態,骨子裡的侵略性浮上紫灰色的眼眸。
“晚上好。”安室透按住耳麥。
他的外套留在電影院,貼身的短袖正合了晚間熱風飛揚的氣溫,小臂線條流暢有力。
“你在可以看到我的位置?”
是誰?是露天咖啡廳裡夾著煙悠悠看來的波浪發女人,還是天台上狙擊鏡後一雙冰冷的眼睛?
安室透給出問題的態度很隨意,彷彿找話題似的隨口一說,將深藏的試探埋在隨意的交談中。
組織高層有其不一的性格,冷漠多疑如琴酒厭惡多餘的打探,神秘主義如貝爾摩德喜歡似是而非的回答,科恩沉悶,基安蒂暴躁,伏特加沒腦子。
威雀威士忌呢?
她會把試探拋回來,還是冷冰冰給他一個警告?
“抬頭。”耳麥中女人聲音帶著隱約的笑意,“我在你目所能及最明亮的地方。”
目所能及……最明亮的地方……
安室透抬眸,高懸於夜空的明月落入金髮男人眼中,明亮皎潔。
月亮也被稱為天空之眼,如瞳眸俯瞰人間,月光之下纖毫畢現。
自然是能看見他的。
女人開了個玩笑,迴避了她所在地的問題。
不光如此,她一語雙關,取了“眼中明月”的意象。
成年男女調情的伎倆往往顯露在交談中不經意的註腳上,越疑心越反覆思量,越點到為止越難以釋懷。
“隨時隨地,我都看著你呢。”女人輕笑,“今晚和小女友的約會愉快嗎,波本?”
嘖,這麼早就在監視他嗎?安室透掩住眼底的暗色。
他自認反偵察能力出眾,接知雀放學的路上一直留意觀察,同一條街道上多是打鬧回家的高中生,絕沒有大夏天穿一身黑漆漆的組織成員。
電影院更是人煙稀少,空蕩蕩的播放廳裡迴盪著女孩子一口口嚼爆米花的酥脆聲,銀幕反光照在她容色優越的臉蛋上,引她輕輕一聲笑。
電影中的劇情出演到滿目血腥的部分,推理電影比起竹泉知雀喜歡的驚悚劇稍顯寡淡,也只有兇手血淋淋出場的片段能把她逗笑。
可惜安室透整顆心都系在威雀威士忌的任務上,沒能正確把握住女朋友的笑點。
現在威雀威士忌問起他的約會感受,安室透狀似坦然地說:“很不錯,但這是我的私事吧?你很好奇?”
“只是出於女性的好勝心而已。”女人笑盈盈地說,“你和小女友約會高高興興的,若和我約會時冷著一張臉,豈不是我不如小女孩的證明?”
這都不是暗示,幾乎是明示了。
“饒了我吧。”安室透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我可不想被當成腳踏兩條船的渣男。”
紛雜的思緒在他腦海中動盪,威雀威士忌初次和他聯絡,短短几句話的交談幾乎把安室透的計劃全盤打亂。
女人對他的興趣不加掩飾,安室透暫時無法判斷威雀威士忌只單單對他饒有興致,還是將調情與曖昧視為玩弄人心的手段。
無論如何,都是可利用的。
他們還有很長的相處時間。
情報戰本質是心理話術的比拼,安室透完全看不出有設下蜜糖陷阱的念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