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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煙,用不用甩了?」鍾實問。
「不用,就讓他跟吧。」張漠煙望著窗外寂靜的街道,行人寥寥,店鋪關了一半,是因為環境冷清嗎?他為什麼感覺那麼孤獨,如果孤獨也是自由的另一面,他以前為什麼從未體會……
一路暢通無堵,很快,鍾實開到了武校,在副樓門前停好車。
張漠煙拎著行李走進宿舍。這裡的衛生情況比他預想得好了不少,他隨便鋪了床褥子,就躺在了下鋪。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不久,他收到了李斯伯的電話。
李斯伯在電話裡說,給他找了幾個春節檔電視臺的娛樂節目,他也趁勢把他不幹了的事告訴了李斯伯。
「為什麼?」李斯伯很吃驚。
張漠煙略一沉默,不想多說。
「是因為電影的事嗎?」李斯伯嘆了一口氣,「其實晏清予昨天很晚給我打電話了,說除了拍戲,以後的事都不用再透過他,讓我直接問你就行。」
真是主人開恩,還能讓我偶爾放放風。張漠煙嗤笑一聲,跟李斯伯客套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一把掀開被子壓住腦袋,重新縮回被窩,閉上了眼睛。
即便沒有睜眼,他都能感受到屋內明亮的陽光,他皺起眉,嘆了口氣,這幫學生以前都不用窗簾麼。
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小煙,起床吧,今天陪師哥去逛逛那些體育競技俱樂部。」
張漠煙掀開被子,露出臉和嘴巴,「師哥你自己去吧,我有點累了。」
門外一陣沉默,「那我也不去了,我陪你。」
「別,師哥,你忙你的,我又不是小孩。」
門外不再說話,張漠煙聽見腳步聲漸漸走遠,又一次拉過被子壓住頭頂,閉上了眼睛,這一回,他連翻身的力量都失去了,那種無力的感覺甚至比昨天更甚,可睡又睡不著。
以前那些失戀的經驗,不知怎麼莫名失效了,他不想運動,不想看劇本看書玩遊戲,他什麼也不想幹。
似乎沒過多久,門外再一次響起敲門聲,「小煙,我給你買了早點,你起床吧。」鍾實聲音裡充滿關切和擔心。
張漠煙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掙扎著站了起來,他隨便從行李箱裡找出一件毛衣套上,開啟了門,「師哥。」
「睡得怎麼樣?晚上冷不冷?我記得你愛吃豆腐腦,糖油餅,我去給你買了,還好學校旁邊就有一家護國寺小吃,我也不知你這些年口味變沒變,就多買了點,還有豆漿包子,反正我吃什麼都行。」
鍾實拎著好幾個塑膠袋鑽了進來,一股腦兒說了一長串話,也不管張漠煙聽進去沒有。
「謝謝師哥,我口味沒變。」張漠煙柔聲道,但其實,他已經很多年不吃油條油餅這種高熱量早點,早飯一般就是牛奶麵包水果。
屋內混合著早飯和灰塵的味道,張漠煙迎著刺眼的陽光走到窗前,拉開窗戶,想透透空氣。
老舊的窗戶刺拉一聲開啟,一股強風闖入室內,吹得他頭髮直往眼睛上撲,他不由眯起眼,陡地,他突然看到一道熟悉身影。
沒有任何遮擋,倆人視線撞在一起。
晏清予站在樹下,白色塑膠袋勾住了他的鞋,被冷風往一側颳去,但晏清予看也沒看,他頭髮凌亂,面色疲倦,望向張漠煙的那雙眼眸,卻異常深邃明亮。
張漠煙呼吸一滯,一股鑽心的痛瞬間朝他襲來,真痛啊!痛得他呼吸不過來……
他死死咬牙,硬是轉過了身。會過去的,他告訴自己。如果晏清予的愛是一個走不出的豪華宮殿,那他決不願意、也決不允許自己深陷囹圄。
「小煙,你臉色怎麼這麼白,開什麼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