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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梅有點納悶:「那房子說是一間,其實連十個平都沒有,撐死就是個六七平米,你租來幹啥?」
錢晴半點不虛:「這不是天熱嘛,我看廠子裡人買冰棒都是往三廠那邊去。三廠離這兒遠,買個冰棒回來都化了。那些推著車子賣冰棒的也不常來,我就想著在那兒擺個冰棒攤,大家也不用跑那麼遠。」
李紅梅有點詫異:「你這才剛結婚,就打算幹這個?是不是家裡有什麼困難?」
「沒有沒有,是我閒在家裡也沒事幹。想著給大家行點方便,我也找個事情打發時間。」
李紅梅點點頭:「也是,那我回頭給你問問,應該是沒多麻煩。」
那門崗放著也是放著,租出去也掙不了多少錢,但好歹能解決一個家屬的就業問題,省的對方過來要工作。
邊上的萬真真要急死了,錢晴這不急不忙的,就是不說正事。
冰棒攤?什麼冰棒攤!掙的都是些塊兒八毛的錢,且不說遠的,就看現在已經八月了,這冰棒的生意能做幾天?
說正事啊!
錢晴看著急的不行的萬真真,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跟李主任說道。
「話一說我都忘了,今天我是陪真真來的,她這頭有點事想請您幫忙解決呢!」
萬真真傻眼了。
她有什麼事需要解決?
來反映問題的不是錢晴嗎?
李紅梅當即如臨大敵,扭頭問萬真真:「萬同志是有什麼事嗎?」
萬真真這會兒也不顧什麼縮在後面讓錢晴頂著的打算了,當即跳了腳。
「錢晴你在說什麼?不是你要來找李主任的嗎?」
錢晴一臉震驚:「啊?你剛才不是跟我說你婆婆對你不好?說她昨天吃席提前走了,今天一大早就把王華從被窩裡挖出來,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還有你婆婆把著你公公的因公殉職津貼不給你和王華……」
錢晴絮絮叨叨,把剛才萬真真說過的那些全都翻了上來。
李紅梅聽著聽著就有點來氣,她這幾年調解這型別的事情不少,外面嫁進油田的小媳婦們,一進門就跟婆婆鬧。李紅梅自己也是個當婆婆的,自然看不上這些新媳婦。
「萬同志,不是我要說你。只是你剛嫁過來第二天,家裡有點小矛盾也正常,新的家庭成員免不了有個磨合過程。我可以去跟你婆婆聊一聊,幫你們進行一下溝通。但是這個因公殉職津貼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你公公是王洪興是吧?他去的時候你愛人王華才八九歲,後面是你婆婆一手把王華帶大,這些年很不容易。那點津貼也是廠裡補貼給你婆婆的,就該是你婆婆來分配。別說是你,就算是你愛人來,廠裡也不會插手這件事。往小說,這是你們一家子的事情。往大說,這是廠裡對所有烈士家屬的尊重。」
萬真真被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瞬間就慌了神。
「我沒有!我、我沒有要來的,是錢晴,是她要來找你說事。她男人被安排今天出個急差,她不願意,所以來找你想叫你找領導說換人!」
李紅梅有點無奈:「找我說?我就是個婦女主任,我又不管出差。」
萬真真怎麼想不到,自己多的一點心,反而導致她在現在百口莫辯。
錢晴在一邊看準時機接著抖摟:「就是啊,雖然周皓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但是我嫁到這裡,自然也有這個心理準備。」
說著表現出一點心事重重:「這是周皓的責任,我相信他。」
李紅梅聽得雲裡霧裡,這不就是出個差?能危險到哪裡去?
李紅梅覺得是新媳婦進門太害怕了,才把維修任務當成洪水猛獸。
她嫁的男人是維修隊長,剛結婚那會兒也經過這麼一個階段,男人半夜被人叫起來去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