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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 季書言回答得十分乾脆，&ldo;季圓在我媽那兒屬於限定款，我跟我爸都是贈品，不太重要。&rdo;

段執大笑起來。

季書言想了想，又道，&ldo;不過我小時候收到過我媽織的一條圍巾，我和姐姐都有，可惜針腳不行，帶了沒多久就破了個洞。&rdo;

段執倒在床上，聽著季書言說這些瑣事，他剛剛從寒風穿過而降下的體溫，似乎也在一點一點恢復，尤其是心口，火熱一片。

&ldo;真好，&rdo; 他說道，&ldo;你媽媽聽著很可愛。&rdo;

季書言抬頭望著院子裡的三角梅，&ldo;嗯&rdo; 了一聲。

他父母確實是很可愛的，都是豁達又開明的人，但他卻沒再說下去，而是問起了段執晚上的安排。

他想，段執這二十年，也不知道有沒有得到過一件來自於父母的，笨拙的卻飽含真心的禮物。

他很少去過問段執的家庭，但也許是因為快要除夕了，也許是因為他不在段執身邊，他每每想到在這種洋溢著新年氣氛的夜晚，段執卻一個人睡在酒店裡，他的心口就像針扎一樣疼，細細密密地從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以至於他明知道自己已經出來得夠久了，手指都凍僵了，卻始終不肯放下手機。

還是段執在催他，&ldo;我怎麼像聽見風聲，你是不是在院子裡，快回屋裡去。&rdo;

季書言面不改色地扯謊，&ldo;沒有，我坐在書房裡，剛剛開了窗而已。&rdo;

而在屋內，沈蘭秀跟季讓在一起品鑑那扇刺繡插屏。

沈蘭秀推了推老伴，&ldo;書言是在跟誰說話啊，都快一小時了，他不冷啊，馬上都吃晚飯了。&rdo;

季讓戴著眼鏡，從窗戶裡往外看，正看見季書言坐在石凳上，柔和的燈光映在他臉上，照亮了他眉眼間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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