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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法手一頓,正色道:“正是,也是剛剛送過來,何兄這 是……”
“擺上,一起,一起……”何騰蛟笑著指著史可法手中的食盒道。
史可法一愣,旋即露出笑容,道:“也好,反正長夜漫漫。咱們談他個通宵,喝他個通宵。”
“我正有此意,哈哈。”何騰蛟笑道。
“這是什麼?”何騰蛟眼看著史可法從食盒中端出一碗還略有熱氣的紅燒獅子頭,顏色鮮豔。湯濃味香,比之自家夫人做的那碗紅燒肉不逞多讓。
“這個呀,紅燒獅子頭,這是揚州一道名菜。何兄以前沒吃過 嗎?”史可法臉上笑意盎然,雖然自己鋃鐺入獄,但飲食就跟在家沒什麼兩樣。就是見不到夫人和女兒心中有些牽掛。
何騰蛟是貴州人。父親過世的早。家道中落,苦乏資斧。猶豫很久,幸得書店李靜溪先生解囊相助,才啟程跋涉赴省會試,考取舉人,這才踏上了官場,由於他自由秉承家學,清正廉明,故而靠著一點朝廷發放的俸銀,日子過的挺艱苦地,等到現在做了大理寺卿之後才稍微有些起色,母親廖夫人年邁多病,雖然朝廷多有優撫,但每月他還是要拿出一筆錢來給母親看病和調養身體,平日裡他也是甚為節儉,官場之上迎奉吃請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吃飯對他來說就是填飽肚子不得不做的一項工作,就跟批閱公文一樣,本身又沒有到過南方,自是認不得這典型的南方菜餚,儘管這也是一道很普通的菜。
“哦,賢弟好福氣呀!”何騰蛟有些羨慕道。
“雲從兄說笑了,嫂夫人可是出了名的賢惠,我家紫荷經常在我面前提起嫂夫人,她對嫂夫人的持家的本事羨慕不已。”史可法笑道。
“哎,說遠了。”何騰蛟不欲說家事,端起自己的酒杯平舉道: “來,賢弟,我敬你一杯。”
“雲從兄,請!”史可法不知不覺間已經換了稱呼,由“何兄”變成了稱呼何騰蛟的字了。
“賢弟,請!”
一杯冷酒破候入肚,兩個知心地男人一下子成了肝膽相照的朋友,先前一切,包括在開封府的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雲從兄,你看皇上會把我放到何處去?”這句話本不該問的,只是幾杯酒下肚,對面坐著地又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史可法酒量本就淺,朦朧的醉意下,史可法不自覺的將自己心中想地問題問了出來。
“賢弟可有什麼想法?”何騰蛟沒有回答,有道是人心難測,皇帝的心思更是飄忽不定,即便是後宮的那些娘娘們又有幾個對皇帝地心思是瞭如指掌地呢?
“哎,皇上對我恩重如山,只要我史可法還有一口氣在,都會效忠皇上,皇上讓我去哪兒就去哪兒。”史可法跟何騰蛟不同,他可以算地上是朱影龍最親密的戰友,又是最得力地屬下,有著一份亦師亦友的特殊感情。
“若是皇上讓賢弟你做一些違心的事情呢?”何騰蛟明知道這個話題太敏感,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因為他也很想知道在史可法心中是皇帝的分量佔的重要一下,還是百姓的分量重一些。
“不會的,我在皇上身邊五年了,最瞭解他了,皇上雖然提倡依法治國,但不失為一個寬厚的君王,心智遠在你我這些凡夫俗子之上,這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史可法一愣,不過他還是極力的替朱影龍說了許多溢美之詞。
何騰蛟敏銳的捕捉到史可法那一絲迷茫的眼神,道:“皇上也是 人,現在不變並不代表將來也不變!”
“雲從兄,你究竟想要說什麼?”史可法瞬間恢復了清明。剛才那一絲酒意一下子消失地無影無蹤,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何騰
不明白,何騰蛟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讓 聽到了,必會參他一個大逆不道的罪名。
“民間有傳聞,說當今皇上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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