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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人?”
卿塵沒有正面回答,只問道:“你以為雲紋劍和冥經論如何會在我手中?”
謝經語氣中不由帶著些難以抑制的激動:“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終於讓我找到了。”說罷後退一步,手掠長衫單膝拜倒:“冥衣樓玄部護法冥玄見過主人。”
卿塵沒想到他會突然行此大禮,伸手扶他:“這是做什麼?”
謝經道:“對冥衣樓來說,見雲紋劍如見樓主,老樓主既將雲紋劍傳於主人,主人便當的起這一拜。”
此時謝衛自床上轉醒,模模糊糊看了卿塵半天,方認出她是誰,吃力的說道:“大哥,她……她今晚曾向夜天凌示警……”
謝經和卿塵見他醒來,都放了心。卿塵見他已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需要調養,笑道:“即便我不提醒夜天凌,你想必也難得手,他的劍比你快。”
謝衛眼中閃過一絲怒色,隨即黯然,夜天凌的劍確實比他的快。
謝經不免說道:“主人既知刺殺夜天凌的是冥衣樓,又為何要向他示警?”
卿塵說道:“若不是你們要刺殺夜天凌,我也不會插手冥衣樓。冥衣樓為何要替西突厥做事?”
謝經解釋道:“刺殺夜天凌只是冥衣樓魘部接手的任務,不久前西突厥阿史那王曾派人帶五萬兩黃金委託冥衣樓,務必要夜天凌的性命。”
“黃金五萬兩,”卿塵咋舌道:“好大的本錢。”
謝經道:“莫說五萬兩,即便是十萬兩黃金能買夜天凌的人頭阿史那王或者都肯。夜天凌自十五歲領兵以來,先後四次大敗突厥東西兩部於呼連山,斬兵殺將無數,其中包括西突厥阿史那王的親弟戈利王爺,突厥人對他可謂畏如鬼魅,恨入骨髓。”
卿塵不屑道:“怪不得夜天凌說他們不成器,有本事軍中陣前分曉恩怨,居然背後玩陰謀。”
謝衛見卿塵維護夜天凌,問道:“主人可是與這四皇子有淵源?”
卿塵笑道:“哦,他救過我,所以我豈能袖手旁觀?再者,我也救過他,我救活的人,又怎會看著他喪命別人之手?”
“那便棘手了。”謝衛沉思一會兒道:“魘部接了的任務,便不可能罷手。除非你能真正成為冥衣樓的樓主,以此身份命令冥魘放棄任務。”說罷望向卿塵。
無所謂了,卿塵懶懶心想,反正事情到這樣一步,進退已經沒有多大意義。閒事已經管了,渾水已經趟了,難道現在還能拍拍手抖乾淨?怕是你想抖,別人也未必讓你乾淨。
“那麼……要如何才能成為樓主?”卿塵於是問謝衛。
謝衛神情喜悅,道:“冥衣樓的歷代樓主必須得到‘雪戰’的認可。”
“什麼是‘雪戰’?”卿塵奇怪的再問。
“雪戰是冥衣樓的神獸,只有被它認可的人才有資格執掌冥衣樓,而它也只會聽命與樓主一人。”謝衛對卿塵解釋。
還有此等事情,卿塵心想,那究竟誰是樓主?聽起來倒像是這叫做雪戰的神獸,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麼,就帶我去見雪戰吧,集齊九部,也好和他們打個招呼。”卿塵瀟灑的笑道,而後笑容一斂扭頭看謝衛:“淨血閣又是什麼東西,竟下如此狠手?”
謝衛支撐身子斜靠起來:“淨血閣與冥衣樓不和已久,今晚之仇,我必定如數奉還。”又看了卿塵一眼:“你既是樓主,可有什麼克敵之法?”
卿塵知道他對自己還在懷疑和試探中,不僅僅是他,包括謝經也一定心存保留。可惜自己現在連淨血閣是方的還是圓的都還無從知曉,只正色道:“我是很護短的人,若你真當我是樓主,我也絕不會放過淨血閣。”
謝衛一愣,很明顯不知說什麼好,卿塵得逞的一笑,回身對目光中帶有研判意味的謝經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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