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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筠皺眉。
「是這樣的,」她紅著臉道:「上次送的帕子被婢女弄岔了,那張帕子是我平日貼身用的,對了,表哥還沒用吧?」
她從袖中重新拿出了個匣子,低聲道:「這才是要送表哥的帕子,至於…至於那張帕子還請表哥換回來。」
「不必了。」
?
唐月彤抬眼,見傅筠目光盯著屋簷下滴落的雨水,也不知他這聲「不必了」是何意。
但很快她就暗暗欣喜,莫不是表哥說不必換了?
可那是她貼身用的帕子呢。
表哥願意用她那張帕子,會不會是代表他願意接納她?
想到此,唐月彤的心撲通撲通跳,羞臊地道:「嗯,那就聽表哥的。」
傅筠回到自己的屋子,見大夫早已等著了,便讓他診脈看了下,隨意開了副藥方安祖母的心。
大夫一走,他坐在桌邊看了幾封密報,隨後才讓侍衛進來。
「近日有什麼動靜?」
侍衛清楚他指的是別院,傅筠離開京城時就吩咐人留意別院的情況。
侍衛答道:「羨魚姑娘起初去了兩趟街市,後來一直待在別院沒出門,聽婢女說羨魚姑娘這幾日在學古琴學得認真。哦對了,今日上午請了大夫。」
傅筠抬眼:「生病了?」
「說是不小心著了風寒。」
傅筠點頭,讓他出去,又不緊不慢地處理了些庶務,漸漸覺得眼皮子有些重。
隨從進來添茶,勸道:「大人一宿沒睡了,不若先歇會兒。」
傅筠遞了封信過去,吩咐道:「派人送去給宋景琛。」
隨後,他揉了揉眉心,起身進內室打算睡一覺。但躺上床後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許久,最後披衣而起。
罷了,她來上京人生地不熟,去看看也好。
別院。
雨早已停歇,院子裡的花樹一夜之後被洗得碧綠如新,絲絲縷縷的風帶著點濕意吹入窗內。
虞葭一身淺綠的家常長袍窩在軟榻上,長發落在一側,只露出半邊白嫩的小臉。她正在研究琴譜,最近她在學一首曲子,有些地方不大明白。
婢女杏兒端著碗藥站在一旁,勸道:「小姐先喝了藥再看吧,也不急於一時。」
虞葭不是怕吃藥的性子,但不知道上京的大夫是怎麼回事,總喜歡給人吃苦苦的藥,早上她喝過一碗,苦得她整個人都頭暈,就再也不想喝。
「我這不是沒多嚴重嗎啊啊啊……阿嚏——」
杏兒:「……」
虞葭拿帕子揩了揩,訕訕地笑:「真沒多嚴重,剛才是鼻子癢呢。」
「小姐,」杏兒道:「你若不吃藥,屆時大人回來了可不好。」
「有什麼不好?」虞葭不解:「他錦衣衛管天管地還管人家吃不吃藥麼?」
「奴婢的意思是,萬一過病氣兒給大人了可不好。」
虞葭不以為意:「他一個大男人的,還怕過病氣兒嗎?」
「可若是大人病了,辦案子就沒那麼精細……」
虞葭立即放下琴譜,接過杏兒手上的藥碗就噸噸噸地喝了個乾淨,完了,擦擦嘴道:「你說得對,我爹爹的案子還等著他儘快了結呢。」
杏兒好笑地接過空碗,剛端出門口就看見進來的人,她趕緊行禮:「大人。」
虞葭聽了,狐疑地往門口瞧,果真看見傅筠站在門外。
她理了理衣襟,起身走過去:「大人何時來的?怎麼不進來?」
傅筠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幾眼,而後問道:「病了?」
「無礙,」虞葭道:「小病罷了,其實都不用吃藥。我小時候就不怎麼吃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