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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狐疑地摸了摸頭,出去了。
片刻,又進來道:「大人,那姑娘的父親被咱們抓了,說是身子不大好,想去牢裡探望。」
「你們還抓了她父親?」
「…?」下屬提醒道:「不是我們,是大人您的命令啊,說凡是參與買官的都抓起來。」
「……」
宋景琛擺擺手:「快去,讓她們進去探望,不得傷了這姑娘和她家人。」
「是。」下屬又一頭霧水出去了。
虞葭原本還想著要怎麼爭取的,沒想到縣衙裡頭出來一人,在那官爺耳邊說了幾句,那官爺立即變了臉色。
神情古怪又恭敬:「夫人,姑娘,你們有一炷香時辰可探望,請隨我來。」
雖然不知道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總歸是可行了,虞葭趕緊隨母親進去。
虞葭和母親被單獨帶進個小屋子,沒過一會兒總算見到了爹爹。先是檢查了遍他身上是否受傷,見他沒受刑罰,母女倆鬆了口氣。
「當家的,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說清楚。」虞母壓低聲音問:「我帶了銀票來,說不準能……」
虞爹搖頭:「錦衣衛不看銀票,你們別瞎忙乎。」
接下來,虞爹將整個事情說了遍,大體是他稀里糊塗地簽了個什麼契書,因為人人都是這麼做的,他也沒覺得什麼。每年交納的銀錢也以為只是關照生意的孝敬,哪裡知道是冰敬炭敬?
這冰敬炭敬朝廷中也不是沒有,可這事有大有小,就看錦衣衛怎麼說了,說你結黨營私那真就是結黨營私。
「那該怎麼辦?」
問不出個所以然,母女倆最後憂心忡忡地回到家。
剛下馬車,門房就說道:「夫人總算回來了,老夫人說等您回來了務必過去一趟。」
虞葭和母親互望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猜到了情況。
「娘,」虞葭說:「我陪您一起去吧。」
虞母點頭:「也好,這事我還怎不知該如何與你祖母說。」
到了老夫人屋子門口,就聽得裡頭傳來咳嗽聲。婢女在裡頭小聲勸道:「老夫人莫擔憂,興許事情沒這麼嚴重。」
「娘。」
「祖母。」
母女倆人進去。
「你爹她怎麼樣了?」老夫人問虞葭,邊狠狠剜了眼虞母,這麼大的事情都沒跟她商量。
虞母低下頭:「娘,他在牢裡都好,莫擔心……」
「都進牢了,哪裡還能好?」老夫人氣得很:「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瞞著我?」
「祖母莫氣。」虞葭坐在榻邊給老人家順氣:「娘確實沒說錯,爹爹雖進了牢,但並沒受刑,只是不知要關多久,眼下還沒定。」
「不過據孫女觀察,興許還是有救的。」
老夫人和虞母都看著她:「這話怎麼說?」
虞葭一開始也挺不知所措,不過回來的路上倒是想明白了點事。她說:「今日我們去看了,牢裡關著的還有許多人,有些也是認識的。」
虞葭繼續道:「所謂法不責眾,錦衣衛抓了這麼多人,總不能都罰,孫女想著爹爹還是有救的。」
老夫人又咳嗽了一會兒,說道:「雖是如此,但錦衣衛的名聲我也是聽過的,這些人辦事向來都不會輕拿輕放,你爹爹這事罪不至死,但判幾年牢刑也夠咱們家喝一壺。」
家裡老老少少的,可不能沒有個男人撐著。
聞言,虞葭和母親又沉默下來。
虞母說道:「聽說花銀子也不好使,那該怎麼辦?」
老夫人說:「花銀子不好使,那就只能靠關係。」
虞母道:「咱們家這樣的能有什麼關係跟錦衣衛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