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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懷安聽了不自覺地搖搖頭,說:&ldo;如果卑職是莫五,應該不會這麼幹。&rdo;
常櫻秀目一亮,脫口問:&ldo;你怎麼想?&rdo;
&ldo;假使我是莫五,且不說在路上被常大人追趕的時候很難有工夫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匿情報,只要想一想從崇武到這裡這麼長的路程,讓另一個清國細作找到這個記號就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而且,從崇武到惠安僅大路就有三條,山野小路則更不用說了。我怎麼知道我的同夥能正確判斷哪一條路是我的逃亡路線?除非我的同夥就混在常大人的隊伍裡。&rdo;
常櫻略微一想,道:&ldo;這不可能,我的人不可能有問題。&rdo;
薛懷安見常櫻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有一股難以言表的篤定與信任,不同於有時候她因為過於執著於自己的意念而於神色間染上的斷然之色,此時的她,眉目舒展,堅定而不執拗,在嘈雜的茶樓裡,凝然如玉,不為外物所動,倒叫人忽生出幾分好感來。
&ldo;大人部下得大人如此信任,真是做部下之幸。&rdo;薛懷安由衷地贊道,&ldo;那麼,既然沒有內應,莫五這樣老到的細作,一定不會首先選擇把重要的情報以大人說的方法傳遞出去,除非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才會走這樣的下下策。&rdo;
常櫻點點頭,說:&ldo;我就是想不出來除了這下下策他還能如何。&rdo;
薛懷安道:&ldo;一般來說,下下策總是最後關頭不得已才用,對莫五來說,最後關頭就該是在馨慧女學的時候,大人派人去那裡檢查了嗎?&rdo;
&ldo;這是自然,你不知道我行事的規矩,當時莫五的事情一結束,我的人就已經仔細檢查過他在女學所經、所處各處,以防有任何不宜外洩的東西不慎洩露。這次我們回來,我第一步還是派人檢查那裡去了,估計一會兒我們回百戶所,派去的人便能回報。但我的人向來細緻,不大會遺漏可疑之處,如若當時沒有發現什麼,現在也很難再發現什麼。&rdo;
常櫻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薛懷安,道:&ldo;說起來,和那時候相比,倒是有一個接觸過莫五的人消失不見了。&rdo;
常櫻神色一動,問:&ldo;誰?&rdo;
&ldo;就是那個被扣作人質的女孩兒,叫杜小月,她前天傍晚死於謀殺。&rdo;
明
薛懷安和常櫻互看著對方,一時間都沒有再說什麼,這個發現對於二人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衝擊,迫使他們快速地去重新整理手中已經掌握的所有線索。
緘默之中,鄰座兩個茶客的談笑顯得格外清晰。
其中一個說:&ldo;現在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你看看現在這些罪案,一件比一件邪乎。&rdo;
&ldo;可不是,我看都是因為那些種地的不去種地了,跑到城裡來做傭工,才會這麼亂。你想想,那些男人把老婆扔在家裡,一年到頭幾十個大男人擠在一起,還能不出事?你瞧瞧最近採花大盜那案子鬧的,我看沒準兒和這些傭工就有關係。&rdo;
&ldo;有理。不過,現在這人也是越來越厚臉皮了,你說早些年,要是誰家女人被採花賊光顧了,咱能知道不?那是決計不能啊,還不是被瞞得嚴嚴實實的,連官都不敢告。現在可好,這種丟人的事情都搞得人盡皆知。&rdo;
茶客的閒言碎語鑽入薛懷安的耳中,關於採花賊的案子他熟悉至極,杜小月出事前這案子一直是他探查的重點,然而站在茶客們的角度他卻從未思考過,此時聽了這些話,如醍醐灌頂,心中一直解不開的困惑豁然明朗,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沖那兩個人大聲說:&ldo;二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