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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點頭。

阿絮問：&ldo;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黏著我？&rdo;這個問題困擾阿絮很久了，百思不得其解。

蒲直起身笑著把她揉進懷裡，沉醉道：&ldo;忍不住。&rdo;

阿絮依然一副生無可戀臉。

她想起來微博上熱轉的寵物的圖片，那些小傢伙被人抱在懷裡各種炫耀，人倒是笑得歡，可寵物估計心裡都和她一個表情。

可是她宋明絮不是寵物好嗎！

正當阿絮的頭髮都快被蒲揉成雞窩的時候，岐子木端著端著餐盤過來了。

蒲轉頭淡淡掃了他一眼，咧咧嘴，然後就沒看他了。

岐子木看見蒲時微微皺了眉，沉默半秒後坐在阿絮對面。

岐子木說：&ldo;真沒想到昨天遇見你，今天又跟你成了同學。&rdo;

阿絮扭一下身子，看了蒲一眼，蒲撇著嘴鬆開她，但兩隻胳膊還是環著她的腰不放，下巴也搭在她肩上。

阿絮懶得管她，對岐子木說：&ldo;我也沒想到你在這讀書，你不是抓鬼嗎，怎麼還上學？&rdo;

岐子木不高興了，&ldo;什麼抓鬼！天師之道豈是單單降妖之術就能囊括的！&rdo;

阿絮邊吃魚邊說：&ldo;我不懂那些，你還是別說了。但是昨天是我不對，我跟你說聲謝謝。&rdo;把盤裡的雞腿給他，&ldo;這個算是謝禮吧。&rdo;

蒲一手按住阿絮夾著雞腿的手。

阿絮說：&ldo;鬆開。&rdo;

蒲低頭把雞腿咬進嘴裡，把自己餐盤裡的紅燒肉倒給岐子木。

阿絮無語了。

岐子木看著餐盤裡的紅燒肉，也不知蒲吃過沒有。他能說他對別人碗裡倒出來的東西一點食慾都沒有嗎？

岐子木抬頭看了蒲一眼，蒲沖他張張嘴，露出尖利的犬齒。

岐子木愣了愣，就在剛才，有一瞬間他似乎不能動彈，出了一身冷汗，而其他人都若無其事的樣子。

難道是幻覺？

岐子木定定神，對阿絮說：&ldo;昨天那件事後，我調查了一下學校……&rdo;看了旁邊蒲一眼，欲言又止。

阿絮嚼著魚含糊道：&ldo;說吧，沒事。&rdo;

岐子木整理下思緒，慢慢道：&ldo;我昨天檢查了一下藝術樓，在牆角根發現了一些苔蘚。&rdo;

&ldo;長苔蘚不是很正常麼。&rdo;阿絮砸吧嘴，蒲急忙給她遞過去一張濕巾，阿絮很受用的拿來擦嘴。

岐子木看著她們皺皺眉，繼續道：&ldo;苔蘚顏色不對，是死的。&rdo;

&ldo;死就死了嘛，高架橋上還有好多死的爬山虎呢。&rdo;

岐子木說：&ldo;可是死了它還在長。&rdo;

阿絮看向他，&ldo;什麼意思？&rdo;

岐子木看著她說：&ldo;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死苔蘚還在長。可是苔蘚明明已經死了，卻還能生長，就說明裡面有其他的東西。&rdo;

&ldo;什麼東西？&rdo;阿絮頭皮有點發麻，慶幸飯已經吃完了……說起髒東西，腦子裡一晃而過昨天閱覽室裡的人肉脂肪和腸子，真是難受得夠嗆。

岐子木沒有回答，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ldo;蒲。&rdo;阿絮一把抓住蒲的手，仰起臉望著她，&ldo;你說過你不怕鬼。&rdo;

蒲看著她點點頭。

阿絮看了她一會，問：&ldo;那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