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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愛軍不知姐姐在騙他，忙伸手摸摸自己的嘴，發現沒事才把小手放下。他的行為逗得母女兩人直樂。

程愛軍卻抱怨道：&ldo;媽媽出去也不帶我!&rdo;

他的小包子臉皺著太可愛了，樊香忍不住摸摸他的小臉蛋，光滑細膩，這才蹲下去和他解釋，&ldo;媽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沒辦法帶你。像你想媽媽，我也想我的媽媽，就是你外婆。可這次時間太緊張了，連外婆我都沒顧上回去看，我都好多天沒看到她了。&rdo;

程愛軍想想自己好歹能天天見到媽媽，可自己媽媽卻好久都沒看到她的媽媽，不禁說：&ldo;媽媽，那你真可憐!&rdo;

&ldo;是啊，還是來抱抱媽媽，給媽媽點安慰吧。&rdo;

程愛軍這次如乳燕投林，直撲了過來。程愛華也有些想過去，卻又撐著長姐的面子有些扭捏。樊香沖她招招手，&ldo;過來，我們娘仨兒一塊抱個。&rdo;

程愛華明顯腳步輕快起來，卻拿捏著步子過來，被媽媽一把抱了個滿懷。媽媽衣服上有一種好聞的肥皂的味道，清爽，溫暖，程愛華忍不住蹭了蹭。

三個人又抱了會兒，樊香覺得腳都有些麻，這才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髮站了起來，&ldo;把我們的東西裝好，我們還要返回燕京。你們是跟著我一起去還是在外婆家住幾天?&rdo;

&ldo;跟著媽媽。&rdo;

三人就跟著一起坐上了火車，這次仍然是一等座，他們就在崔教授隔壁。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程愛軍上火車不久就睡了，程愛華又掏出了她的課本看，樊香則繼續寫她的小叮噹後面的故事。

中途崔教授起來活動，經過他們座位，看這娘兒兩個都在看書，這種行為與他這一路過來看到的人差別太大了，樊香回答他問題時的怪異感又升了上來。

停下問他們：&ldo;冒味打擾一下，我能知道兩位女士在看什麼和寫什麼嗎?&rdo;

樊香母女站了起來，樊香先回答，&ldo;我在寫一個以兒童為主角的故事，出版用的。&rdo;

程愛華則翻到她看的課本封面展示了下，&ldo;我在看初三的課本。&rdo;

崔教授那種怪異感更重了，據彭老先生說這個樊香女士原來和他生活在村子裡，是一個農婦，做衣服的技能很高，要為他做衣服。但現在還會寫書，這真是令人驚訝了。

就是那個小女孩，看她年紀，不過十一二歲，已在看初三的課本。世上天才的孩子很多，這且不算什麼，可在祖國轉了一圈，他已瞭解了許多事情，現在考大學要推薦，交白卷還光榮。這種氛圍下，年紀這麼小還這麼自製學習的孩子，可實在太少見了。是受她媽媽的影響嗎?

他問：&ldo;我能看下您寫的故事嗎?&rdo;

樊香把稿紙遞了過去。崔教授拿過稿紙看了起來，字寫得一般，只能算是端正，這與字的主人出身於一個農婦的地位相符。

不一般的是故事，寫一個叫小叮噹的小男孩到了共產主義時代的生活與見聞，充滿了天馬行空的想像力。

本想隨意翻翻的，越看崔教授越想看，強忍著還要讀下去的意願，他直接後退坐在了自己車廂的沙發上，砰一聲，他的腿撞到了車廂，樊香都替他疼，可他卻恍若未聞一樣。

程愛華不由挑起了眉，她知道媽媽的故事好看，可一個著名的教授也會被吸引成這樣，總覺得高高神壇上的人走到了地上一樣。

她放下了手裡的書，小聲和媽媽說：&ldo;崔教授原來也這麼喜歡看兒童文學。感覺好有意思啊。&rdo;

譚司長更不用提，能讓一個諾貝爾獎物理獲得者這麼喜歡讀的書，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