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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順不對，孝順了也不對，程伯紹頭一次覺得樊香真是不容易，他，他有些心疼她。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個真事，那時候真是太窮啦。一對比，自己好像生活在天堂。：)

第13章

家裡只有兩人了，程愛華在安靜地看樊香帶回來的書。

她很沉迷，幾次叫她她都聽不見，樊香從屋裡走了出來。

院子西南角是一個低矮的牆圍成的沒有頂棚的廁所，這裡叫茅子，茅子底部有一個口通向豬圈，裡面有一頭黑色皮毛的豬哼哼著直拱豬圈牆。緊挨著豬圈牆北面，一棵高大的棗樹矗立著，有些枝丫已蓋過了屋頂。

家裡沒有了別人，她乾脆去給豬食槽裡放了一些從花朵那裡兌換的飼料，外表很像糠，這幾天，她總是趁人少的時候放進去一些，豬哼唧著吃得很歡快。不知是否錯覺，樊香感覺它略肥了些似的。笑了笑，去做衣服去了。

程伯紹回來的時候，她已用縫紉機做好了一條褲子，正要喊程愛華試，卻見她突然站起來，笑問程伯紹，&ldo;爸爸，這個字怎麼念?&rdo;

樊香也湊過去看，程愛華看的這一頁是講比例尺的，開頭寫著&ldo;許多紅衛兵小將……跋山涉水戰勝重重困難到無產階段革命的中心、我們偉大領袖居住的地方‐‐我們偉大祖國的首都燕京進行革命的串連……小將們在行動中，常常用到地圖。你知道地圖上的比例尺是什麼意思嗎?&rdo;

程愛華指的那個字，正是跋。程伯紹給程愛華講了這個成語的讀音和意思後，有些驚訝，&ldo;這個書是去年才出版的，你們從哪裡來的?&rdo;

樊香沒看出版日期，還以為是王老師家愛惜書才這麼新，怪不得當時陳默不捨得的樣子。&ldo;前天我去縣裡買東西，有個老師請我做衣服後借給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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